“你爸？！”
段牧白对黎乔孩子的爸这个话题非常应激，冷汗都冒出来了。
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注意到他，黎乔也没回来呢，他才缓了口气。
“你爸……你爸……你爸……我我我，我的意思是，我其实是想当你干爸。”你要是愿意的话，继父也成。
“我不需要干爸。”
“呃……你这小孩，真可爱。”段牧白尬笑两声，抬手想摸摸小孩的发顶，却愣是被小孩的那张厌世脸给弄得下不去手。
十分尴尬的收回手，他摸了摸鼻子，坐在小孩身边，像是聊天那样随口问道：“你是哥哥，对吗？”
“嗯。”黎曜承认了他的“身份”。
段牧白稀奇地看着这孩子，感叹黎乔真是牛逼，两年不见，一个小孩被分裂成俩了。
如果不是两个小孩长得一模一样，他还以为黎乔后来又生了娃呢。
不管怎么说，一个变俩，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你是故意和我说话的吗？就是在医院的时候。”黎曜眸光闪烁，歪头盯着男人。
“这个……其实也不算吧。”他要怎么说，其实他是看黎乔的，和这小孩说话只是顺带的。
“那是什么？”
段牧白：“……呃，没什么。”
而这个时候，黎乔牵着小黎曜正在往这边走，黎曜眼睛一转，“妈，他说他喜欢…唔…”
“什么？”
黎乔走近，发现小家伙窝在段牧白怀里，段牧白的手捂着小孩的嘴巴，哈哈笑着，“没事没事，我们在玩呢。”
“唔……！”黎曜把嘴上的大手扒拉下来，狠狠吐了口气。
“小孩，你别害我！”段牧白冷汗涔涔，双手合十，希望小孩哥高抬贵手，不要搞他啊。
黎曜斜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他才不傻，才不会跟黎乔说。
最好，关于这个男人的所有事情都不要说，反正他们只是朋友。
这一天下来，段牧白多次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走的时候，黎乔是单身，他回来的时候，黎乔还是单身。也没那么厚脸皮觉得黎乔喜欢自己，他只觉得完蛋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真的对他有感觉，那就不会一直做朋友那么多年了，不过就是有一丢丢的不甘心罢了。朋友之间更不好表白，省得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的眼神其实是亮晶晶的，就是在看黎乔的时候。
虽然黎曜没喜欢过别人，但他能看得出这男人的心思。但没关系，反正黎乔又不喜欢他。
这样很好，他不会多出一个“继父”，即便干爸也不会有，因为黎乔没有同意。
等送走了母子三人，段牧白直接倚在墙上，抬手盖住眼睛，难受。
这么久了，感情多多少少淡了点，最多的还是愧疚。
老舅啊，你真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呐……
他老舅正在“舌战群儒”。
“那孩子呢？”
一个贵妇人堵住院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