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过了,小雨洒在长安的大街小巷,雨落无声,滋润万物。
第二日,公主来时,神色有些不好,家都被砸了,昨夜哪里能睡好了。虽然砸的只是前厅,奈何却是真砸。
长这么大,谁敢砸公主家,还是文德皇后的长女,这对于长乐公主,也真是活久见了。
恰好二娘此时也在,今早一大早就来了老宅这边。长乐公主的目光隐隐和二娘碰在一处,二娘目光微微躲闪。
昨天去驸马府讨要公道的,可不仅自己府中之人,还有杨家别的人手,包括几个武人出身的杨家人。
当时砸前厅时,二娘想拉,到底是一个弱女子,真拉不住啊。
得知二娘遇刺的杨家人,那真是一只洪荒野兽。非要为二娘讨个说法,要个公道。
家人都护不住,那传出去成了什么,杨家的脸都不要了?
“殿下神色可不好!”
唐醉拉过长乐公主的手臂,手指搭在那柔软玉臂之上。
“没休息好。昨日,家里吵的厉害!”
二娘的手有意碰了碰唐醉,意思自是让他揭过这茬,别再提了。
此时二娘都不敢看长乐公主,两人到底有些交集,这位也算对自己客气,还在这事上多少护着自己,自己带人却砸了她家前厅。
事情是冲着当朝的宗正少卿长孙冲去的,可毕竟这位宗正少卿娶的公主殿下。
“驸马没在府上?”
唐醉却是问了这句,看似无意,却也有些自己心思。
“齐州的事发之后,他就经常留在宗正寺,不还家的。”
唐醉不再说话,细细把脉,自然多是装的,不装,哪里有医者风范,哪里能让人觉得他比较敬业。
过了一阵,唐醉松开手,看着这位显得憔悴的殿下。
“殿下恢复的不错,不过这病不是短时间能完全恢复,二娘当时养病,也花了两年时间,殿下还需坚持。”
唐醉的手松了,二娘又碰了下他,你就胡说,我养病哪花了那么久,还两年时间。
唐醉才不理会她碰自己,自己说两年就是两年。
看病自己是半道出家,算错诊治时间,合情合理嘛!
病人就要听大夫的,难道你非要反着来么?
“本宫知道了,一切还有劳小郎。”
长乐公主说着,竟是打了一个哈欠。
这是昨夜真的没睡好。
“小郎,有件事本宫想问问!”
“殿下请说!”
长乐公主看了看唐醉,又看了看二娘,忽然颊上若有若无挂了一丝云霞。这样的殿下,唐醉倒是没见过,此时也算见了这位殿下微微带羞的模样。
二娘看了看她,知晓这问题自己不该也听着,就起身假装去茅房,尿遁了。
这边只余唐醉和长乐公主。
“本宫的病情好了许多,可不可以…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