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圆,压低着呼吸注视着战场。
“棺材上那个,你就是武帝城来的那个甚么挑战者?”
人群中大步走出来那人高声问道。
棺材上那人坐起身来,四顾一下:“你是袁亭山?”
来人怒叱:“我袁你祖宗。”
“来人,就是他了,快快把他拿下。”
紧接着,人群中就闪出十几个军士来拿棺材上那人。
在场的人都看得发蒙,心中均疑:“不是单挑吗?怎么改抓人了?”
正疑间,棺材上那人已经被三下五除二给五花大绑了。
“绑我作甚?”那人大叫。
“绑你怎地?”军官怒喝。
那人乱吼起来:“大家看呐,官兵乱抓人啦!”
为首的军官喝道:“且住,什么叫乱抓人?”
那人被绑得跟个粽子一样,使劲抬起头来:“你且说说拿我原因,不问好歹就绑人,不是乱抓人又是什么?”
正说着,豆大的雨滴滴落,顷刻间,暴雨倾盆而下。
谷里的人开始嘈杂起来,这挑战者都被五花大绑了,还看个蛋,真是来了个寂寞。
可是要走,心中又有点不平,兀自看着。
为首的军官有些懵了:“你让人在城里到处散播谣言,辱骂太守大人门客袁亭山,这难道不是罪?”
被绑那人反驳:“我何时散播谣言了?”
军官一怔:“你不是武帝城来到挑战者吗?不是你又是谁?”
那人道:“甚么挑战者,我来看热闹的。”
军官怒目:“那你拖着口棺材拿着把刀做什么?”
那人又辩:“拿刀防身用,棺材拖着玩,律法也没说不允许啊。”
在场的人嘈杂声越发大了,多数直接骂起娘来,本抱着万分的期待过来,最后却是这么场闹剧,这大过节的,真踏马晦气。
那几个军官也巨怒,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直接就朝着被绑那人拳脚招呼。
那人被打没几下就忍不住道出了实情,他本是个小偷,有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在八月十五申时前,带一口棺材到九曲溪谷。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有十两银子拿,他直接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拿了银子照做了。
听到这些,在场大几千上万人,骂的更加响亮了。
雨势又大,热闹没看出,人全陷泥里了,来时候好好的,现在难回去了。
九曲溪谷,到处都是骂娘声。
人群中藏着一人,听到拉棺材那人如此说,心中一阵疑虑,一种不安的感觉如洪水般袭来。
他迅速回身便走,他不似那些小老百姓,尽管这是泥泞地,他也如履平地一般。
很快他就脱离了人群,冒着大雨行到溪谷口小道上。
一个青衣男子,手中杵着一把雁翎刀在不远处看着他。
“袁亭山,你让我好找啊。”
这话说完,袁亭山几乎已经等于是雁翎刀下的鬼了。
袁亭山见了此人,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愕然大骇:“是你?”
眼前人,显然就是他口中的那个草包关内侯,然后袁亭山现在无法称呼他侯爷,因为他现在满身都是杀气,一点也不像那个脓包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