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一抬头看见他,有些惊讶。
孟恬也没说过他要来啊。
“怎么伤的?”男人脸色阴沉,发问有些劈头盖脸,目光落在她被鲜血染成深色的毛衣上面,像是要把那里给烧出一个洞。
“这件事怪我……。”孟恬见他口气不善,急忙想要解释。
“我能不知道是因为你?”傅行舟冷笑,看向孟恬的目光冷嗖嗖的,“她什么时候大晚上自己跑出去过?”
孟恬扯了扯唇角,无力辩驳。
“傅行舟。”叶言见他冲着孟恬去了,急忙出声道:“不怪恬恬。”
“她说怪她,你说不怪她,怎么,要我为你俩伟大的友谊写首赞歌吗?”
孟恬:……
她怎么不知道这位的嘴巴这么毒,印象中这样的人物,不应该是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话少人冷爱装逼的吗?
“叶言,叶言的家属呢,来拿片子。”因为是深夜急诊,人并不多,片子出得也快。
孟恬刚要动,傅行舟已经大步走向窗口。
望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孟恬吐了吐舌头,妈呀,怪吓人的。
叶言无奈的笑笑:“他就这样,平时也是这么怼我的,你别往心里去。”
孟恬:谢谢,有被安慰到。
“他还挺关心你的。”孟恬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好友,“今天挺冷的,他就穿了件衬衫。”
风衣在保镖手里搭着,肯定是因为走得匆忙没时间穿。
叶言看向取片机前正在打印片子的傅行舟,一件轻薄的黑色衬衫,领口敞着,袖口也挽在小臂处,看着的确有点冷。
“阿巳。”叶言喊了一声。
保镖恭敬的看过来,她指了指他臂弯里的衣服,又指了指傅行舟
。
阿巳会意,立刻大步走了过去,低声说了句什么,傅行舟才把风衣穿好。
“你也挺关心他啊。”全程看戏的孟恬,笑得意味深长。
傅行舟取了片子过来,叶言和孟恬先凑上去看。
果然,轻微脑震荡。
被一块玻璃碎片击中,脑震荡的几率不高,但她就是这么倒霉。
好在只有一级,是最轻微的。
但缝针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从医院出来,叶言的额头被贴了纱布,因为轻微脑震荡的原因,她必须要卧床两天恢复。
“还疼吗?”傅行舟将人抱在怀里,左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头,生怕碰到伤口。
“晕。”叶言闭着眼睛,脸埋在他的胸前,熟悉的雪松香像是安神的良药,让她昏昏欲睡,“还有点恶心。”
“想吐就出声,别吐我身上。”上次把鼻涕擦在贵少爷的睡衣上,差点惹他翻脸。
“太贵,吐不起。”叶言晓得他这身看着普通,也没有任何的logo,但肯定是高订。
“算你聪明。”他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叶言不想说话,继续靠着他缓解眩晕的症状。
隐隐约约间,听到他在吩咐人查今晚的事情。
她放在他腰间的手抓了抓,因为用力而摸到他张力十足的肌肉。
“怎么了?”男人低头问,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