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火蹭蹭冒,却架不住维珍可怜兮兮地揉肚子:“妾身饿的厉害。”
他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憋着火乖乖吃饭啦。
瞧着四爷站起来向她走来,维珍两眼弯弯,一边用团扇遮住脸上得逞的狐狸笑,一边冲着四爷伸出手。
待四爷走近,大手握住维珍的纤纤十指,带着微微儿的劲儿,维珍嘟嘴抗议,四爷却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疼……”维珍嘟着嘴小声抱怨。
“这样就嫌疼了?那一会儿床上要怎么受?又得哭成花猫脸?”在维珍耳畔撂下这话,四爷才松开手,大喇喇在石桌前坐下。
在哭成花猫脸之前,老娘肯定先你挠成筛子!
维珍红着脸也跟着坐了下来。
还是头一次在外头用膳,一众奴才都退下了,日暮四合,宁静一片,与维珍挨着坐在桌前,四爷只觉得一整日的案牍劳形全都烟消云散。
此刻晚风温柔,茉莉芬芳,灯影缱绻,连他不甚喜欢的猴头菇似乎都变得可口起来。
每次只要和维珍一起用膳,四爷的胃口总是很好,好到维珍都不得不出言提醒:“四爷记得给饭后甜点留些肚子。”
四爷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一边接过维珍的帕子擦嘴,一边又巴巴地问维珍:“今天是什么甜点?”
维珍不由抿了抿唇:“蛋黄酥,我让甘草送去暖阁了。”
四爷的眼睛不出意外地亮了,维珍的嘴角也翘得更高,抿了口茶,然后装模作样地问:“四爷饭后想散散步还是回房歇着?”
回房回房当然是回房了!
蛋黄酥可还在巴巴等着他呢!
他怎好辜负?
四爷心里在咆哮,不过面儿上还一派矜持:“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