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儿歇着,爷明儿再来看你。”四爷道。
维珍使劲儿点头:“四爷慢走。”
一副迫不及待要赶四爷走的架势,一准儿是迫不及待想见小西瓜。
四爷心中不爽,又忍不住嘴角上翘,伸手揉了揉维珍的脑袋,然后就走了。
……
从维珍这边出来,四爷抬脚去了正院。
相比起维珍小院儿里头的一派喜气洋洋,正院就有些凄风冷雨,院里的下人个个轻手轻脚,似乎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进门之后,四爷也不由觉得心里发沉。
瞧着四爷进来,碧瑶忙不迭福身行礼:“奴婢见过主子爷!恭请主子爷金安!”
“福晋可醒了吗?”四爷看着寝室,问道。
碧瑶点点头:“回主子爷的话,福晋已经醒了,刚刚用过早膳。”
四爷没再说什么,抬脚进了寝房,一股子浓浓的汤药味混杂着檀香味儿扑面而来,四爷有一瞬的窒息。
福晋分娩的时候,失血过量亏了身子,如今日日都在喝药调理,月子里头不好开窗通风,尤其如今还是天寒地冻,所以屋子里汤药的味道很重,至于檀香的味道……
四爷进去之后才瞧见,福晋正在抄经。
她身子虚还下不来床,就让人把小几抬到了床上,然后在小几上抄经。
一旁伺候的李嬷嬷瞧见四爷进来,忙不迭福身行礼:“主子爷万安!”
福晋闻声停下笔,转头看向四爷,一阵轻咳过后,冲四爷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意:“主子爷来了,妾身不能给主子爷行礼,还望主子爷见谅。”
四爷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又看着已经抄了厚厚一叠的经,顿时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不过却还是忍着没有发火,沉声跟福晋道:“既是身子不好,就好生歇着,等到身子利索了,再抄经也不迟。”
福晋苦涩地摇摇头,道:“多谢四爷挂心,只是妾身这个额娘实在无用得很,眼瞅着大阿哥孱弱病苦,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也就只能为他抄经祈福了,若不然的话,妾身实在无颜见他了,还望主子爷成全。”
福晋都这样说了,四爷还能说什么?想着大阿哥的情况,四爷的心里也是沉重极了,一时间,夫妻两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