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交给送信的侍卫之后,苏培盛还琢磨着,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方才四爷的表情可严肃极了。
正瞎琢磨呢,苏培盛就听着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苏培盛忙得循声看去,就远远瞧着几个侍卫压着两个同样穿戴、面色慌张的侍卫朝东走去。
东边,那可是万岁爷的大帐。
苏培盛屏住呼吸眺望着万岁爷明黄的大帐,离得太远,他看不大真切,就瞧着大帐前头站着的人,好像是鸾仪使隆科多。
瞧着像是隆科多的手下抓了这两个侍卫,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隆科多怎么会派人抓自己的人?难道是有人假扮侍卫图谋不轨?
苏培盛想不明白,也没功夫去想,忙不迭地又转身进了帐子,将此事禀报给了四爷。
……
入了八月后,天儿一下子就凉了下来,房中自然是用不上冰了,维珍也换上了秋装,但凡是去小院儿里散散步,甘草跟茯苓都会给她披上披风,稍稍出来一会儿,两人就苦口婆心地劝维珍回房,实在是担心维珍会着凉。
其实孕妇的体温相对要高一些,维珍倒不觉得冷,只是怕了这两个姑娘的聒噪,所以也不会在院儿里待太久,都是透透气儿就回房。
这一日维珍照旧,用过了早膳就到小院儿里头散步,中秋就在眼前,维珍想着过几天烤一炉月饼。
去年她没什么心思,大格格当时也吃不了月饼,所以就没烤,但是昨天,大格格歪着脑袋,问她什么叫月饼。
小孩儿长得可真快啊。
只是烤月饼就得有花模,她手头没有,倒是可以问膳房那边借,只是膳房这程子应该也忙活着烤月饼,维珍也不想让人为难,一边想着干脆就烤鲜肉月饼跟蛋黄酥得了,一边又琢磨着可以自己动手做花模。
“小池子会木工吗?”蓦地,维珍突然问道。
花模她可没有本事做,甘草跟茯苓瞧着也不像会的,所以维珍就想到了小池子。
甘草跟茯苓也不知道,当下就叫来了小池子,小池子还真会木工,他从前在内务府一开始是学手艺的,只是他天赋不佳,被刷了下来,后来才被派来伺候维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