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怀海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瞪着小梨,仿佛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随即,就扑了过去,扬起蒲扇一样的大巴掌,对准小梨的脸就扇了下去。
他坚信,以他三伯的身份,这个野种绝对不敢还手。
刚刚,她之所以敢伤崔美凤,那是因为五弟身处险境,她不出手,五弟的眼睛就要瞎了。另一个,崔美凤不是她的血缘亲人,伤了崔美凤五弟也不会很生气。
但是,如果她敢伤他这个嫡亲的三伯,五弟肯定会非常生气,肯定会跟她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心生嫌弃,伤了父女之间的感情。
所以,他断定,这个野种眼前只能咬牙受他一巴掌,而不敢反击。
如果小梨知道他的心里活动的话,一定会呸他一下:你好大的脸!你不把我当亲侄女,还想我把你当长辈敬重、礼让?!
出乎廖怀海预料的是,他竟然被小梨一脚踢飞。
紧跟着,这个被他轻视的侄女,还非常蔑视的看着他:“开口野种,闭口野种!也难怪,把你的儿女都给教歪了!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我爹教不好女儿!再说了,你都说我是野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人的道理?!”
一番话,把躺在地上哀嚎的廖怀海,给堵的哑口无言,目赤欲裂。
早已闻讯而来的邻居,也都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啊!你哪里来的脸啊?既然说人家小梨是野种,你有什么资格在她的跟前摆长辈的派头啊?!”
“小梨可是个好孩子,善良、正直又孝顺,对我们这些邻居都非常有礼貌,度量又很大。一般的小事情,她从来不跟人计较。
这锣鼓巷的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她,她一般也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想而知,你家的人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让人家忍无可忍了!”
事实上是,锣鼓巷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好孩子。敢刻意、会刻意去冒犯小梨、招惹小梨的,还真没有一个。
无心之过,小梨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揪住不放。
“就是啊!小梨是个对人很宽容的孩子,今天闹成这样,一定是你们家的人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这才把人给惹急了!
廖怀远再次挺身而出,开口赶人:“三哥,我家庙小,容不下你家这样的大佛!还请走吧,往后没有什么大事,就没有必要来往了!”
“好你个廖怀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要跟我断绝兄弟关系么?!”
廖怀海比廖怀远长的高大一些,又做了十几年的大厨,五大三粗的。
然而,此时此刻,二人面对面的站着,以儒雅着称的廖怀远,从气势上竟然一点也不输莽汉一般的廖怀海。
不但如此,廖怀远反而因为坦荡跟从容,在气势上更胜一筹。衬托的廖怀海,就跟那蹦跶的泼猴一样,无理取闹的小丑一般。
“你这样的兄弟,要来何用?!小时候还行,还算兄友弟恭,可是自从你结婚后,人就变了个样!
没有半点兄长的担当,对父母也不怎么孝顺。自己的妻子挑拨离间咱们兄弟的情意、以及你跟爹娘的感情,你也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你这样的兄长,没有好过有,我一点也不稀罕!”
老实人廖怀远,一向对兄弟姐妹多有宽容、忍让,今时今日的一席话,落在廖家众人的耳中,有如那晴天的一道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