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大师兄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爱慕者,若老夫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也会上去凑凑热闹。啧啧啧……那张脸,那身材,真可谓世间难得一见呐!”
……
眼看着这老头越说越离谱,佀诡的脸色变得愈发冰冷,他冷冷地瞥了汴知诲一眼,然后语气生硬地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汴知诲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尴尬地笑了笑,“当然没有,我只是应景说两句玩笑话罢了。哈哈,你们别当真嘛!”
他心里暗自嘀咕,寻常都是红颜祸水,他还从来没听说过男子也能成为祸水呢。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都说不准。
玄锦一心想要与他们一决高下,手握天堑剑,气势汹汹,摆出一副不打一架决不罢休的姿态。
“你来真的!”祁祀看着玄锦手持利剑直朝自己刺来,立刻执扇去挡。一瞬间,兵器相撞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玄锦这一剑竟然没有丝毫收敛,能够看得出来他用了全力。祁祀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举起手中折扇,试图抵挡住这致命一击。
然而,以扇挡剑毕竟处于下风,祁祀当机立断,脚下生风,快速向后退去一步,惊险地避开了玄锦的凶猛攻势。
祁祀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凝重。虽然知道玄锦一直都很生气,但没想到他生起气来,居然真的一点也不放水。
他心中暗自感叹道:他们才两个分明是盟友关系,为何玄锦会向自己发动攻击,而且就算要动手,他也不该先对魔尊动手么。
“怎么只针对我一人,静儿你太偏心了。”心中不满,祁祀也的确是说出了口。祁祀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脸皮极厚,想说什么便会说什么。
玄锦拧眉白了他一眼,怒斥道,“你胡扯什么?”
“我哪有胡扯。”祁祀说的有几分委屈,“你们剑修都是这么翻脸无情的么,上一秒和人情情爱爱,下一秒就拔剑相向。”
“你胡说什么,谁与你情情爱爱了。”玄锦真想一剑刺死祁祀,什么话都敢乱说。
“真是无情,好歹我们也是差点成亲的,一点也不给我留情面。”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说真的,考虑考虑选我呗。”祁祀故意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果然,祁祀的话刚说完,一柄黑色剑尖直接怼到了他脖颈之处。这速度,快到在场之人只看到了一道残影。
瞅着立在自己脖颈处这把冒黑气的剑,祁祀脸上的笑意微微凝固,这可是个要命的东西。
“本王不过多说了两句,魔尊就坐不住了,看来魔尊对静,对玄锦真的很不一般呐。”
彦殊眼神微眯,透着危险的气息,“祁祀你这是在找死,本尊今日来就是来带走他的。”
祁祀却不惧,“要带他走,那你得先问过本王手中的扇子答不答应。”
本来是玄锦和祁祀的对决,这下却变成了他们两个人打的火热。感觉被忽视的玄锦,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烦躁。
而且就祁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刚才那话,他是故意当着彦殊的面说的。
先前与他打斗时,祁祀看似处在下风,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出全力。仅使用一把扇子,就能轻松抵挡住他全力的攻击,可见祁祀实力不俗。
如今的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自从得到这把天堑剑后,他便一直想找机会与高手对决,试试这把剑的真正威力。
眼前这两位,不正合适吗?
想到此处,他嘴角不由弯起一抹弧度。
先是让体内的灵力全部都聚集在一处,将他体内冰属性的灵力全部灌输在天堑剑之中。
他好歹也是谪仙境修为,灵力深厚,不能太让人家看不起不是。
而且,这一击对付他们也不致命,只是不容易被轻易化解。
于此同时,天堑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急速舞动着,带起阵阵凌厉的劲风。
刹那间,周围的气温仿佛骤降了许多,不少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暗自纳闷: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冷?
紧接着,只见一道耀眼的银光一闪而过!
下一刻,一道青色的光芒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众人只觉得周身萦绕一股刺骨寒意。
毫无疑问,这股寒意正是源自于玄锦所操纵的天堑剑。
他这一招,是凌波霜寒十三式当中的第九式,名为百花齐放。
可别听这个名字好听,却是一道寒气极强,威力极大的招式,行招时犹如天女散花般,绚丽多彩却又暗藏杀机。
这种寒气极强的攻势,犹如狂风暴雪般汹涌澎湃,普通法器在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毫无招架之力。
要想化解这冰冷剑招的攻击,最为有效的方法自然是以火克之,普通火也不行,必须得是灵力属性为火的才行。
“好厉害的剑招啊!”祁祀低声惊叹一声,手中扇子迅速挥动起来,想要将这股寒气驱散开来。
然而,当他的扇面与寒气接触的瞬间,最上面的一层竟然眨眼间凝结成了一整块坚硬的冰块。
祁祀微微一顿,动作却并未停歇,立刻扭转扇面,同时在其上凝聚一层鬼气。如此一来,方才勉强抵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寒气侵袭。
只不过他拿扇子的手,还是被这股寒气给伤到了一二。
再看彦殊这边,他人未动,身前却像是竖起了一道透明的护盾,玄锦施展出的百花齐放,在距离他半米之处便悄然消失,只留下零星的水气。
众人一脸惊骇,魔尊实力居然如此之强,人都没动,居然就化解了剑招。
见他这么轻松就抵挡了玄锦的招式,祁祀不免心生好奇,伸出手去触摸彦殊面前的空间。
但他的手刚一碰触到那个地方,便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并随口调侃道:“好烫,魔尊你属火的吗?”
祁祀这句话一出,玄锦的目光便死死盯着彦殊。
真是好巧啊,他也是火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