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慕离看起来都跟常人无异,以至于他几乎快忘记慕离身上还背负着可怕的七煞咒了。
然而,世间至阴至毒的诅咒,岂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区区一件法宝镇压?
慕离如今这番模样,若说是七煞咒发作所致,便也解释得通了。
即便明知如此,他仍束手无策。毕竟这可是七煞咒,在未找到真正的解咒之法前,也只能稍加压制罢了。
见他们师兄弟二人交谈,如打哑谜一般,南宫珉蓦然开口:“适才听闻你们提及符纸,莫非慕师弟是中了某种诅咒?如此说来,脉象无异常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在下,慕师弟所中何咒?或许珉能略尽绵薄之力。”
玄锦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慕离中咒之事,本不该为外人所知,可他此时恰巧发作,想隐瞒也是徒劳。
兴许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彦殊快人快语,抢道:“具体何咒,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想来应是极为阴毒之咒。”
“此前在鄞州时,慕师兄不慎触碰了一张符纸,遭此诅咒。幸而师兄的法器尚能压制,此次却不知何故,致使慕师兄骤然发作。”
玄锦沉默不语,心中却暗忖:彦殊反应倒快,毕竟七煞咒乃禁术,若他们直言,难免引人疑窦。
闻得此言,南宫珉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想必是因同花堡阴气过重,才引发慕师弟咒发。我有法子能暂时压制他身上的诅咒。”
“但观其状况,还是解开诅咒为宜。”
玄锦点点头,对他所言深以为然,道:“南宫所言甚是,那你可知道,解咒方面谁最为擅长?”
南宫珉微微一笑,道:“珉确有一人推荐。”
玄锦眸光微亮,“还请南宫兄详说。”
“我有一位老师,他毕生都在刻苦钻研咒术,其对咒术的理解,堪称我此生所见的绝世之才,这世间的咒术有千百种,但无论他所遇到的咒术有多么的复杂,他都能通过推演其规律,一一解开。”
“如果慕师弟身上的这个咒术,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这世间恐怕再没有一个人有解咒之法了。”
听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玄锦也来了几分兴趣。
这世间,总有各式各样的奇才,研究各种各样的奇门艺术,南宫珉所谓的老师,应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今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玄锦再看南宫珉那张平凡的大众脸,竟也增添了几分不凡的色彩。
“玄兄,我知你关心则乱,但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要为慕师弟压制身上的咒术。”
南宫珉这一句,可谓切中要害,确实如此。
要是在任由慕离这样下去,到时候别说解咒了,怕是性命都要不保。
“南宫兄说的不错。”
“刚才听南宫兄说你有办法暂且压制我师弟身上的诅咒,不知是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