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喝醉了,被丫鬟扶着去休息。贾琅三人与孙氏作别,然后一起回了大观园。贾琅去藕香榭,贾琮去紫菱洲,贾环去秋爽斋。
初冬的草原寒风凛冽,突如其来的暴雪冻死了大量的牛羊,蒙古各部损失惨重。近些年来,草原的冬季格外漫长,雪灾频频发生。一些部落为了生存,只能冒险南下劫掠。奈何大乾的军队还保持着强大的战力,这些部落往往碰得头破血流。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从南洋运来的大量粮食的贾琅,就有了分化拉拢蒙古各部的机会。
目前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人主要分为三部分。靠近辽东的朵颜蒙古曾经随大乾抗击罗刹鬼,属于忠纯于大乾的势力。生活在漠南鞑靼势力最为强大,与大乾貌合神离,一直伺机南下,是大乾北方边疆最大的隐患。生活在漠西的瓦剌处在大乾,罗刹国,浩罕汗国和鞑靼之间,处境比较艰难。
朵颜蒙古与贾琅走的最近,贾琅谋取高丽时就曾经从朵颜蒙古借兵。鞑靼的大汗心存异志,野心勃勃,可是他没有实力一统草原。在草原连续数年遭遇雪灾的情况下,有不少部落为了生存,选择了与贾琅结盟。处境更加艰难的瓦剌,也做出了同意的选择。在大乾重新掌控西域后,瓦剌各部全面倒向了大乾。此次出征浩罕汗国,贾琅以借兵为由从蒙古各部借兵,也是想验证一下这些盟友的成色。
大雪覆盖草原,本来应该休养生息的蒙古各部,因为贾四等人的到来掀起轩然大波。献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大火焚烧了蒙古包。鞑靼大汗拒绝了借兵,然后就遭到了朵颜蒙古和女真人的联合攻击。科尔沁等部落纷纷倒戈相向,瓦剌也在背后给了鞑靼致命一击。鞑靼大汗四面楚歌,他的侄子趁机发动兵变,杀死大汗夺取汗位。
这场草原大动乱大大削弱了鞑靼的实力,消除了大乾北方边疆的威胁。鞑靼新大汗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选择了与贾琅结盟,承诺会派出三万骑兵西征浩罕汗国,而换来的就是鞑靼急需的粮食,茶叶,盐等生活物资。
大乾朝廷也得到了草原动乱的消息,传令九边加强戒备。鞑靼新汗继位后,立刻派使者入大乾觐见崇安帝,解释这次只是鞑靼内部的动乱,不会威胁到大乾。虚惊一场的大乾君臣这才放心,他们还以为鞑靼又要南下劫掠。虽然大乾不惧鞑靼,但是国库空虚,朝廷不想因为战争耗费大量钱粮。
五军都督府,五位都督齐聚。今天的会面名义上是商讨鞑靼更换大汗以后,大乾九边该怎么样调整兵力部署,以应对新局面。实际上是商量开国武勋和太宗武勋两个山头之间的结盟事宜。桌案上是一副乾坤万域图,贾琅耐心的给秦川等人普及地理知识。
贾琅用一根细木棍指着后世北美洲的位置,说道:“这片大陆中间是广袤无垠的平原,可耕种的土地是大乾的好几倍,而且有大量的金银铜铁等矿产。这里生活的是殷商后裔,与咱们同根同祖。他们目前还处于部落文明时期,各方面都远远落后于大乾。如今西方的鬼佬儿已经开始了对这片的探索,以他们的贪婪本性,肯定会抢占这块儿宝地。所以咱们的时间很紧迫,诸位还是要尽早做出决定。”
唐斌问道:“以目前的造船技术,能否跨越大洋?”
贾琅说道:“可以。海军已经探索出了一条比较安全的航线,并且在这片大陆的西海岸设了据点。等明年拿下倭国,就开始移民。如果有人不想走得那么远,这块大陆也算是不错的地方。”
贾琅指的是后世澳洲的位置,他说道:“这片大陆比较干旱,不过矿产丰富,而是适合放牧。”
秦川说道:“这些都是好地方,没有人会不动心。可是朝廷那一关怎么过?皇上和那些文官可不会同意咱们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
贾琅说道:“这是个长期计划,不是三五年就是实现的。当今圣上已经年近五旬,又勤于政事,咱们不比急于一时。”
秦川等人都明白贾琅的意思,崇安帝的身体情况不算好,又操劳过度,估计也就是十来年的时间。这段时期,他们要做的就是默默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至于崇安帝驾崩后,是拥立一位容易掌控的皇子为新君,还是直接改朝换代,那就要看情况而定了。
贾琅回府后,先去听竹楼见了王熙凤。怀孕后的风姐儿变得慵懒起来,管家的事交给李纨和探春,安心的呆在大观园养胎。她很少去西府,主要是不愿意见到孙氏。即便她对贾琏已经没有了感情,但是心中仍然有些芥蒂。好在贾琅不是個负心人,对她呵护备至,让凤姐儿的心里舒服许多。
贾琅每次都会把耳朵贴在凤姐儿的肚子听孩子的动静,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贾府已经有了贾琅才是凤姐儿肚子里孩子父亲的流言。贾琅对此毫不在意,依然不避嫌的往听竹楼跑。贾琅也没有什么反应,他现在关心的是孙氏肚子里的孩子。贾府的主子全都装聋作哑,这种事儿在大户人家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反正孩子的父亲都姓贾。
宝钗表现的若无其事,黛玉则是不轻不重的刺了贾琅几句。贾琅脸比城墙还厚,对林妹妹的嘲讽毫不在意。尤氏很羡慕凤姐儿,她也想要给贾琅生个孩子。可惜她是个寡妇,不像凤姐儿有贾琏这个挡箭牌,表面上还说得过去。
贾琅得知尤氏的心思后,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主意,让尤二姐来做掩护。不过现在还不行,要等到贾琅成亲,纳尤二姐为妾后,这个计划才能实施。即便如此,尤氏也很高兴。做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自己的孩子,是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