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南渡,当时的衍圣公南南迁衢州。金朝就让留守的孔家小宗继承了衍圣公府,自此南北两宗分立。蒙元一统天下,承认北孔为正统,依照前例册封当时的北孔宗主为衍圣公。大乾赶走蒙元,开国太祖曾经召集朝廷重臣和天下大儒,共同商议孔家南北两宗之事。这件事争论了许久,最后以南宗让爵北宗结束。也就是说,现在的衍圣公能以小宗入大宗,蒙元功不可没。衍圣公府暗地里祭祀蒙元皇帝,不忘旧主,也算人之常情。
贾琅对青鸾说道:“立即六百里加急,将此事密奏圣上。稍后我再写一份奏折,走通政司上报朝廷。我倒要看看,朝廷那些文官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青鸾领命而去。
贾琅让人守护好这间密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交代完事情,贾琅继续回去查看那些宝物。家里面姐妹多,需要多准备一些礼物。
锦衣卫花费三天时间,搜遍了衍圣公每一角落,也没有发现幸存者。期间,山东布政使等人设宴为贾琅接风洗尘。贾琅欣然前往,并在席间表示,他来山东只是调查衍圣公府一案,不会插手官场。贾琅的态度让一帮大佬儿松了一口气,于是这场接风宴宾主尽欢。
大明宫,养心殿。
接到贾琅密奏的崇安帝震怒不已。大乾对衍圣公府颇为厚待,这帮家伙不思忠君,反而心向旧主,其罪当诛九族。崇安帝都有些不想追查凶手了,这帮人干了件大好事啊。崇安帝立刻召集内阁大臣来议事,他想看看几位阁老的反应。
五位内阁大臣匆匆来到。见礼之后,见过崇安帝面色阴沉,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先是大皇子遇刺受伤,接着衍圣公府被灭门。现在看崇安帝的脸色,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崇安帝沉声说道:“锦衣卫在衍圣公府发现一间密室,里面供奉着蒙元历代皇帝的牌位。诸位阁老,朕想问问,这衍圣公究竟是忠于大乾,还是忠于蒙元?”
五位内阁大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首辅周严说道:“陛下,衍圣公府为天下读书人师表,干系甚大。此事必须仔细查证,慎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