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先是回忆着之前心理医生对自己的治疗过程,用【性情中人】安抚下公孙瓒的情绪。
然后他在张绣和公孙瓒手下关靖、公孙续的面前,展示了他独特的心理治疗。
典韦:“君侯,安之。在你眼中,易京城楼可高?城防可坚?储备可足?”
关靖、公孙续当即惴惴不安,倒不是怕这几个人探听机密,而是此前公孙瓒一听到此类话题,必然大发雷霆。
但是令他们惊讶的是,公孙瓒不仅不生气,反而认真思索片刻,才回答这个问题。“易京城坚不可摧,城内粮草、兵甲充足,可坚守数年。”
典韦点点头。“甚好。君侯你认为自己现在可高枕无忧否?”
公孙瓒点点头。“虽称不上高枕无忧,但不必再杞人忧天。”
公孙续正欲感激典韦解决了公孙瓒的心病,却见典韦摇摇头。“我看未必。若我长驱直入,挖掘地道后以木柱撑之;待挖通地基过半后再放火焚毁木柱,易京岂有不倒之理?
公孙瓒猛地站起,来回踱步。“挖掘地道?木柱撑之?焚毁木柱?是矣是矣?如此一来万事休矣!”
公孙续:“……”
关靖生气的瞪了一眼典韦,就欲上前劝阻公孙瓒,他知道主公一旦这样没个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却见典韦发话。“君侯,安之。且不说敌人如何长驱直入,只要你令哨兵多观察护城河清浊和敌阵中是否有土方,便可知敌是否挖掘地道。”
“最后城内地下可埋藏大缸,探听敌所挖掘方向,己方此时可挖地道与敌地道连通,即可派出精兵袭扰;亦可烟熏火烤之,使敌丧失战力。”
公孙瓒停下脚步,重新坐下,不再似刚才那样焦虑。“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啊!我心大定!”
关靖:“……”
典韦再次点头。“甚好。君侯,现在公可还担忧否?”
这次公孙瓒思索了更长时间,方才点头。“已无先前那般忧虑。”
关靖、公孙续心中稍安,公孙续决定转移话题。“典韦将军……”
未等他说完,典韦抢先对公孙瓒道。“公怎可如此大意?若我率人将君侯手下各个击破,公是救也不救?”
公孙瓒再次从位子上弹起,来回踱步。“我救,不然易京岂变作孤城?不,不,不救,我不救,一旦我出城,敌人趁机而入则大事休矣。不还是得救,不然诸寨败退,敌军岂不长驱直入?”
眼看公孙瓒就要像往常那样发狂,公孙续连忙招呼侍女上俩,就要把自己的父亲扶下去休息。
这时典韦再次发话。“君侯,且安之。你自可坐镇易京,令人在各个城寨之间树立烽火台,一寨有难,就近者援。同时其他各寨做好预备,互为犄角,岂不稳当?”
公孙续,关靖:“……”
总感觉这人是来搞主公心态的,但他说的却又句句在理,还提出完备的解决方案。
他人还怪好的嘞!
公孙瓒不再担心,但也没有坐下。“不错!我军各寨只要互为犄角,互为引援,定然固若金汤!”
看到患者公孙瓒较刚才有所好转,典韦就要给他关键一击。
公孙续,关靖:“!”
他们内心中如滚滚洪流来回冲刷,那就是一句话。“求求你,别再说话了!”
但是且说典韦听不到,就是听到……呵呵,他也不会停下。
整套拉扯式心理治疗还不完整,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