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也不想拖累她,慢慢走过去,自发地整理起桌面来。
江依依很得意,但是,笑容还没从脸上消失就尖叫了一声,捂着手不停哈气。
白浅提着手里水壶,歉意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啊,看我这毛手毛脚。”她作势要上去帮江依依擦,却又不小心碰翻了桌面上另一个水壶。这下,一壶滚烫热水都倒到了江依依身上。
一阵杀猪般惨叫声传出警署,几个本来想看好戏nV警连忙手忙脚乱地帮忙,场面乱成了一锅粥。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白浅回去时候,心里还觉得挺好笑。按理说,她b江依依年长几岁,不应该这么和一个初出茅庐小姑娘计较。但是,看到她那副盛气凌人样子,心里就是不爽。
汽车道上行驶,窗外风景飞掠而过,只她眼底留下了淡淡剪影。顾彦从反光镜里看到她脸sE,苍白沉默,心里不由软了软,柔声问道,“近是不是很累?”
白浅“啊”了一声,才意识到他问她,“……还好。”
顾彦笑了笑,“我看你近总是走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阿潜开学了,我想着帮他准备一点东西。”
顾彦注意到,说起这个弟弟时候,白浅眼底非常柔和,流淌着星月一般光彩。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对白浅X子也有些了解。她看着文静,骨子里其实是一只小野猫,关键时候半点也不愿认输。
平时,她X格也不怎么外向,看上去甚至有点冷清。只有谈到这个弟弟时候,她才会从心底透出几丝笑意。
顾彦只知道她弟弟叫秦沾,二中上学。其他时候,她不说,他也不好追问。但是,每次只要一想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单独住一起,他心里就很不是味儿。虽然严格来说,秦沾还不能算一个男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城南一个老式弄堂里停下来。顾彦坚持要送她,白浅也不好太拒绝,两人便一起沿着古旧檐廊下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