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此一路无话,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便停了在白马寺门外。这寺庙是西京的佛门圣地,素来都是香火鼎盛。因这庙大神佛多,众人又各有所求,是以各自参拜过后已是晌午时份。
白马寺除却以灵验闻名,寺中的斋菜亦是享誉西京。因以韩光耀早已订了席斋菜,供众人于庙内享用。寺内待客用膳的地儿不多,这屋里另外有几席香客正在用膳,席间不过用屏风隔开。
此时周如柏才抬脚进屋便听得有人招呼,却原来屋里另有一席香客竟是他未来的同僚。因此,众人用了斋菜也未就此离去。周如柏﹑韩光耀与谢怀悯一道过了别桌应酬,而另一边只剩得周樱樱与王氏待在一起。
周樱樱与王氏相对无言,等得气闷,便招了随风来身边道:“你同我哥哥说,我去外头的园子走一走。”
随风应了,把周樱樱的话转告周如柏。周如柏听了,又吩咐随风:“好,你跟紧三NN,莫走远了。”
待随风回了话,周樱樱别过王氏,便领了二春出去。能到此地受用白马寺斋菜的俱是有些身份的人,是以此处便b上香的地方清静许多。周樱樱这般走了一会,路上不过见着几个洒扫的小沙尼。
如是在园中走着,周樱樱却忽然听得有人唤了一声“三NN”。甫回头,便见唤她的人是谢怀悯。谢怀悯见她停了脚步,急急走上前去,然而人未走近几步便被随风拦了下来。
随风边拦他边道:“谢公子寻我家三NN有事么?”
谢家虽非官宦世家,但在登州也是有头有面的大户人家。谢怀悯几时遭“刁奴”为难过?
他眼下忽然被随风语气不善地拦住,先是一愣,接着才道:“我同你们NN说几句话。”
然而随风向来是个倔X子,又只听韩光霁的话,韩光霁既要他守住周樱樱,他又岂会容易放人?
“谢公子要说话,站在这儿说好了,三NN耳根子灵着,你在这儿说她也听得见。”
谢怀悯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气得脸上一红,说道:“不成。这事涉及旁人Y私……我只能说予三NN知。”
周樱樱一听这话,只道这事与韩慕兰有关。她心中总怕韩慕兰要闹出什么事来,便朝随风道:“你让谢公子过来。”
随风听后立时急了,不禁嚷嚷道:“不成,三爷说过要我寸步不离地守着NN!”
“三爷那儿自然有我扛着……再说我们不过说几句话而已。我也没赶你走,你便远远地守着。”
随风心中虽是不甘愿,终究不敢明着违逆周樱樱,只得同二春退下了。
待侍候的人走远了些,周樱樱便道:“人都走了,你说吧。”
谢怀悯听了这话,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周樱樱打量了他脸sE一会,叹道:“谢公子,你要说的话,可是与大妹妹有关?”
然而谢怀悯此时却是一怔,“你﹑你说的是韩大小姐?”他说着摇了摇头,“不。我要说的话是……是与韩三爷有关。”
“三爷?”
“是,”谢怀悯说着,忽然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决心,又直直地瞧着周樱樱道,“我﹑我听说韩三他……他不能人道。樱樱,你告诉我这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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