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韩光霁虽然与她极好,也鲜少在外人跟前与她亲近。周樱樱觉着谢怀悯看着二人交迭的手,悄悄想把手cH0U了,却被韩光霁压得动弹不得。
这样下去,还能好好说话麽?周樱樱思及此便道:“哥哥和谢公子远道而来,想必未曾用膳……我同三爷先回院里去,待我那边的席面摆好了,再让人请你们过去好么?”
韩光霁听了这话正要应好,周如柏却先道:“急什么?这些事教下人忙去便是。你再陪哥哥说会话,”这般说着又朝韩光霁道,“妹夫有事先忙去吧。我同妹妹说些家里的事。”
什么家里的事?这摆明是要支开韩光霁来说他坏话!
韩光霁倒不忌这个舅兄,他只是不乐意周樱樱同谢怀悯共处一室。他看着周樱樱的眼神,横看竖看都着着惹人生气!
周樱樱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得劝道:“三爷先回吧,我就陪哥哥一会儿。”
兄妹二人两年未见,韩光霁也不至于不讲情理,终是应了周樱樱的话,先独身离了栖梧院。
韩光霁前脚才走,谢怀悯也起身道:“周兄你同……好好说话,我先歇一会。”他说话时支支吾吾,这回未有再提韩夫人三个字。
待他走了,周如柏便开门见山道:“樱樱,眼下也没外人,你老实同哥哥说韩三到底待你如何?”
周樱樱听了这话,暗暗想道:韩光霁这人Ai吃醋﹑规矩多﹑不会哄人﹑心眼又小……可是啊,他Ai吃醋却不曾拈花惹草,他规矩多也未曾失信于她,他虽然不会哄人却把私库都交予了她,他心眼是小却也只容得下她一个。如此想着,霎时间只觉心中如打翻了蜜罐似的。
“好。哥哥,他待我很好。”
“当真?”
周樱樱闻言点头道,“是,从前是有些误会。但他回来以后便好了。”
周如柏听后,打量了周樱樱一番,见她不似作伪,点头道:“如此,父母和哥哥也放心了。”
周樱樱在现代的父母早亡,也没兄弟姊妹。不知为何,此时不过听了几句暖心话,眼眶竟是一热。
周如柏见她cH0U了帕子抿泪,劝道:“方才以为你长大了,怎么还是这般眼浅?”说着,轻轻m0了m0周樱樱的发髻,“论门户,周府是高攀了侯府,可你也是父母呵护长成的,实在同那侯府少爷一般的矜贵。要是受了委屈可千万别忍着,家里总会给你撑腰的。”
周樱樱听了这话,哽咽着嗯了一声。二人再说几句,周樱樱便说要回去梳洗,再请他用午膳。
待出了正屋,周樱樱远远便见着一道黛蓝sE身影守在栖梧院门前,这人自然是谢怀悯。这般狭路相逢,周樱樱也不能视若无睹,只得朝他点了点头。
此时谢怀悯却迎上前道:“你﹑你哭了?”
“不过同哥哥久别重逢有些感怀而已……”
谢怀悯听后,哦了一声却不回话只是愣愣地瞧着周樱樱看。待周樱樱要走了,他才又急急道:“你长高了,”说着b划了一下,又傻傻地笑道,“可我也高了些。你瞧,你还是在我肩膀处,这便同从前一样。”
周樱樱觉着这人真有些憨。把她拦在门前,就说了两句傻话,难怪当年没娶着人。如此想着,只含糊应道:“哪里同从前一样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谢怀悯听得此话只觉心口一痛。此时看着周樱樱,又想起方才在屋里韩光霁握着她的手的样子。他们夫妻二人本就长得极好,今日又一同穿了月白衣裳,如此看着当真如神仙眷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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