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的崇正院于侯府里居中而立,占地也b别的院子广,周樱樱还是头一回过来。韩光霁与她一同跨了院门,周樱樱一抬眼,入眼的除却亭台楼阁,便是一片翠绿。
周樱樱瞧着这片绿油油十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便悄悄拉了拉韩光霁的袖子。
韩光霁察觉了,垂眼看她,低声问:“怎么了?”
此时周樱樱伸手一指,“这些竹子好眼熟呐……不知是在哪瞧见过?”
韩光霁听后,回道:“是观音竹,母亲喜欢。”
啊,难怪她看着眼熟!这些绿油油的竹子丛,与寂照居那些分明如出一辙。可是……这﹑这难道不古怪么?这夫妻二人分居多年,侯爷的院子里怎么还养着侯夫人喜欢的竹子啊?
周樱樱这些话虽没说出口,但韩光霁见她神sE便猜得几分,“父亲不大理这些杂事,不过是闲养着罢了。”
周樱樱听了这话,觉着韩光霁分明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眼下又不是与他细说的时候,便收了话头,又装出一副规行矩步的样子来。
二人随着前头引路的小厮,不一会便到了崇正院的正屋。周樱樱一抬眼便见侯爷并许姨太太分别坐在厅堂中央的圈椅上。她瞧着二人那请君入瓮的架势,心里便觉得不妙……
周樱樱入了屋,便随着韩光霁向上首二人行礼。礼毕,抬头一看,恰好见许姨太太一双美目正看着自己——这是什么眼神啊?这是看瓮里的小王八的眼神!
待二人站定了,侯爷便挥退了下人。待人走了,又从袖袋里拿了张纸,扬了扬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可认得?”武安侯这话问的便是韩光霁。
周樱樱悄m0m0地看了一眼,只见纸上铺满密密麻麻的字,却没看出写的是什么。
然而韩光霁倒是淡定,回道:“认得。”
武安侯闻言,霎时眉头紧皱,额上的青筋乍现,“好!难怪你出去一回便得了圣心!我问你,圣人是否也知晓此事才如此看重你以作补偿!”
“圣人只知儿子受伤了,不知轻重。”
一旁的周樱樱听了,心中一跳:受伤?难道韩光霁还挨了什么伤是她不知道的?
而武安侯听了,却是气得把那页纸r0u成一团掷在地上,又怒道:“生了这样的事,你竟然还瞒着!你竟然敢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