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象醒来时正在午后,感觉怀里抱着一团温暖的绒毛,掀开被子来看,是她喜欢的那只叫容容的蓝眼白sE长毛猫。
“是陛下把它抱上来陪您的。”刘细娘解释道。
“他去哪了?”
“陛下在紫宸殿议事。”
徐宝象将脸靠在猫肚子上蹭了蹭,起身抱着它去了紫宸殿。
彼时崔舜卿正在殿内和李炎禀报今年国库的用度情况,徐宝象从侧门轻轻走进来,坐在旁室内的屏风后看他议事,刘细娘拿过一张棉垫子给她坐,再给她披了件长衣,便退到了门边。李炎听到响动,知道是她来了,一直在看自己,他也没出声。若此时发现她再喊她,她可能会不好意思跑掉了,所以他当成没看到。
“陛下,”崔舜卿汇报完上半年收支,言及最后提醒道,“若再按照上半年用度支出,很可能……”
“怎么,是往年的赋税填补不了这些亏空吗。”李炎淡淡地问。
“倒不是……”崔舜卿组织着语言,“只是今年西南旱情,加之治理h河等调拨,已经入不敷出了,只能用往年盈余填补。”
“今年应b去年多征税几何?”
“有赖圣主降世,百姓安乐耕织,按照年初时臣等拟议,应b去年多征一成。但今年……夏季所征税收却与去年近乎持平。”
崔舜卿静静停过一会,见李炎没表示,便摒气道:“这在其中,臣不愿看到有人假借君父的名义妄为。明明用的是您的钱,却把它说成是自己挣来孝敬您的,以彰示忠心,实则是中饱私囊,败坏朝风。”他要借机参的正是杨殊。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李炎摆了摆手,“去把杨相叫过来。”
不多时杨殊便得召从政事堂来到紫宸殿拜见,并将上一朝会中所提今年应对议程交给刘金刚呈上。
李炎靠在圈椅上,示意刘金刚将奏表放在桌前,但问道:“封后所用礼金,有金两万两,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这三样东西,是否是同时备齐?”
“回陛下,先备齐布匹,再备齐h金,最后是白银。”
李炎道:“乃是钱贵物轻。所以先布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