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薛有成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上门,这下让本板着脸的温父温母绷不住了,还算亲切地招呼他进来。遇到几个邻里邻居,笑问他们今年过年这么早?
这话说的三个人都有些出神,真快,都要过年了。
而温喜的时间标准显然跟他们不一样,她想的是三十天冷静期马上过了,薛有成今天过来,刚好可以把婚离了。她和他发展至今,离婚已经不单是一个必然结果,更成了她心中的一枚刺,刺得太深了,拔出来必定疼,必定鲜血淋漓,但如果不拔,难免生出第二枚第三枚。她还是Ai这个世界,心中有丰沛Ai意的人,不想长成刺猬。
温喜听见动静出来,恰好和进来的薛有成四目相对。一时两人都有些发怔,原本打好的腹稿被心中的酸涩熔得一g二净,说不出什么话来。
温父温母对视一眼,轻脚走开了。
还是薛有成先开口,语气甚至是温和的:“你身T怎么样了?”
温喜往沙发走的每一步都在把冷y的壳拾起来。她说没事了,第二句就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证领了。”
尽管来的路上就猜到她要提这茬,薛有成乍一听到,依旧怒火攻心,他强压下火气说:“去你房间说。”
温喜冷冰冰扫他一眼:“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想骂我,就别怕我爸妈听见。”
薛有成x口剧烈起伏,眼睛都红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什么叫我怕你爸妈听见?你确定你是无辜的?确定你没什么脏事瞒着你爸妈?在这装什么可怜呢?别装了温喜,我知道孩子怎么没的了。”孩子两个字说得极轻,好像怕说出来,那个无缘的孩子从他身边又丢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