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雪还是决定不再说谎:“是的,可是——”
不等她说完,林曜猛地甩开自己抓着她的手,以恶狠狠的语气继续:“而且你不但出轨,你还经常P1Aog,不把人当人,只当成玩物。N1TaMa是个恶心的p客,对不对?”
程望雪突然愣住了,她不知恋人是从何得知自己曾于深夜在经历无法消除的孤独时企图用他人的R0UT略微聊以慰藉,甚至有些沉溺于此的可悲。
她也从来没用过如此直白丑陋的词语形容自己过去的做法,她以为那只是和那些Omega各取所需的交换关系。她想过形容这些事最糟糕的词汇是“招妓”,是将那些人定义为“妓男妓nV”的语言。贬低那些从业者的词汇,她可以几乎毫无负疚感地听别人说,但却从没想过那样做的自己是什么。现在被林曜这样说出来,她瞬间理解了自己过去做的确实是多么恶心的行为,而自己曾经是个多么恶心的犯罪者。
她羞愧地低下头,但一想到和林曜在一起以后,就再也没做过这些事,轻声呜咽道:“我以前做过。对不起……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再也没有过,我以后也不会再这样。我也没有出轨!我Ai你!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
“滚。”
林曜念出这个字,声音冰冷得她自己都不认识。
程望雪说Ai她。
是吗?像Ai一条恭顺的狗那样Ai她吗?寂寞的时候想到她,不要的时候就不给任何解释地轻易失联几个星期。开心的时候抱着她说Ai她,转身又能丢弃她和别人成双成对。最近一个月又不能正常联系和见面,当然不是因为她真的忙,而只是她又一次厌烦了自己,暂时需要换个口味吧。
林曜想起来,在一起后程望雪第一次失联的时候,自己竟然说过,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做她的奴隶也可以这种话。
程望雪总说要伪造T检报告很容易,罗芸也说他们全家都会去找某个为政府工作的医生。对她们这种享受惯了特权的人来说,生活中的一切,她们想要,就会得到。b如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市区让大型烟火升满整片天空;b如在不想要小孩的时候轻易摆脱规定的束缚——当然这种规定本来就反人类;b如无聊的时候用金钱收买他人的身T,随意发泄x1nyU……
她们做这些事情,只因为她们能够做到,不用负责、毫无后果地就能做到。
难怪程望雪会对相貌丑陋、条件普通、成天一副没用样子的自己感兴趣,对她而言,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意摆弄的玩物而已。
程望雪玩她,和玩冷淩澌有什么区别?
被玩弄的自己,又和自己所鄙视的冷淩澌有什么区别?
林曜回想Ai上这个人以来的一切。她渺小、她卑微、她战战兢兢、她如履薄冰、她患得患失、她摇尾乞怜,她一天到晚为了程望雪回不回信息就像个怨妇般哭天抢地。
是她递给她伤害自己的权力,是她允许她践踏自己的身心。
对r糖不耐的她来说,N油就是不利的。何止不利,简直有毒有害。而她现在就要把这颗毒瘤从自己的身上割掉!
“滚!”
林曜又一次强调这个字,用力推着紧紧黏着自己,仿佛真的长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她惊讶,明明今天下班的时候,就觉得累得快Si,之后更是肚子和脚都痛得让她摇摇yu坠,现在居然还能b自己的身T挤出更多的力气来推b自己高的人。
但是她失败了。
大概力气真的没有对方大,何况小腹依然剧烈地cH0U痛着。
“滚出我的生活!”她还是掰开紧贴着她的这个人,大声喊着自己的诉求。
“不要……你是不是身T不好?你出了好多汗,你看起来不大对,”眼前的人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哭得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副优雅美丽的样子,“求你,曜,求你,不要这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跟周梅,真的没什么。而且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为了我们以后在一起——”还没说出“努力”两个字,程望雪的工作用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她想忽视,林曜却从她的包里把手机掏出来。
程望雪居然也会乞求。林曜刚因对方的反应稍微惊讶了一下,甚至也许本能地心软了零点一秒,就看到那支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是“周梅”两个大大的字。
她真的太天真了。自以为获得查看对方其中一支手机的权限,就证明这个人愿意忠于自己。其实就像去过的情人旅馆私密X绝佳,还备有无香味的沐浴露这种周到的细节一样,一个人真心想出轨,自然有一万种方法可以隐瞒。b如自己能看程望雪的一支手机,程望雪还可以有第二支、第三支手机不被自己看到。
林曜又想起她曾经收到程望雪送的太yAn项链,觉得当时还沾沾自喜感动到泪流满面的自己实在太愚蠢了。
这个人这边厢和她一同“观日月”,那边厢就与别人一起“赏雪梅”。更不用提她动不动对自己的冷漠疏离。
谁要做她的太yAn?她确实像个月亮,Y晴圆缺,全然不受自己控制。给她全部的光和热,能得到反S回来的,从来不稳定,全凭她的高兴。
她永远只能等她给,而要不到任何东西。
要不是那条项链还放在杜佳的家里,林曜真想立刻就扔过去还给她。
林曜将手机递到程望雪的面前,冷漠道:“周梅打来的,你接啊。”
程望雪拼命摇着头,依然哭着:“你听我解释,你真的要相信我。”
林曜冲到门前,开门把程望雪的包和手机都扔出去:“你去接啊!”
转过身来,准备冲过去把还在原地流着泪摇头的人也扔出去,却一个踉跄——腹部剧烈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甚至连呼x1一口气都牵动着要痛了。
那个人见状过来扶她,正好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到门边,又立刻用门压着关了起来。
上了门的锁链,就算程望雪再怎么用力推,也开不了门了。
门外的人用力敲着,带着哭腔叫着林曜。
林曜突然惊叹,今夜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向来动不动哭泣的自己却一滴泪都还没掉。
程望雪一下下地敲着门,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然后林曜会让自己把头埋在她的x前闻她那令人安心的味道;抬起头的时候,林曜又会来贴着她的脸,再吻她。
接着她会解决好那唯一的外部阻碍,她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若g年后的某一天,当她们无意中提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只会笑着说是个好大的误会。
可以做到的。
她跌坐在昏暗cHa0Sh的走道里,继续敲着门,眼泪流下来与鼻涕混在一起,和被扔在走道地上的手机即使没有得到接听也在不停震动着一样的锲而不舍。
突然旁边的一扇门被砰地打开,一个怒气冲冲的邻居冒出来,斥责程望雪半夜在走廊里不知道g什么,哭哭啼啼,吵得人心烦;手机震了那么久都不接,害他在家里一直听到震动,恼得他睡不着。
程望雪这才拿起那支依然在震着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我有事,不要打我电话。”
正yu挂断,电话那头传来周梅焦急的声音:“刚才他回复我了,要你和我明天法国时间上午6点在巴黎戴高乐机场附近等,他会派人来接,然后8点准时见他。现在已经北京时间晚上11点多,如果你立刻让你们公司的私人公务机申请好飞行许可,然后马上赶到机场,还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