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统治政策过于理想化了。
“毕竟我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死而复生……是在那一刻，突然领悟到的，本来我都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了。”
面前的人还在絮絮叨叨。
这副样子倒是与他最讨厌的高洁神明完全不同。
「散兵」漠然的听着面前少女的解释。
她当真是经历了改变？还是依旧在做戏呢？
这一时刻，那种在500年间时常出现的不真实感，又一次的涌上了心头。
明明清凤就在眼前，明明自己非常的了解她，至少了解了她展现出来的全部。
但，她是「演员」，他真的有在自己面前展现过一点点的真实吗？
思维开始发散，不爽弥漫了他的所有的思想，看着面前女孩那非常自然的慵懒神态，鬼使神差的感受到了一丝违和。
忽然，他一咧嘴，笑得有些怪异。
等清凤反应过来，对方的呼吸已经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天旋地转间，自己已经被摁倒在地。
她的脸上一片惊愕。
看着「散兵」那笑得有些妖异的脸还未来得及发问，呼吸就已经被夺去。
他吻的很重，极具侵略意味，却难免透露着少年的青涩。
清凤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便反应了过来，抬手回抱住「散兵」，脸上扬起了笑容。
神明又如何？擅自将我当做救命稻草，以爱之名留在我身边，那就休想再离开了，「散兵」在心中暗暗的想。
清凤坐在「散兵」的怀里，任由对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还是扎起来吧，怪碍事的。”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散兵」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清凤微微挑眉笑得有些任性：“好麻烦啊，要不你来帮我扎上？”
二人相视一笑。
*
她拉起「散兵」的手。“走吧走吧！听说群玉阁上有表演呢？”
此时的清凤已经换上了平时的着装，只不过她的低双马尾看起来扎的有些别扭。
“呵，这大概是你在工作前最后的消遣了吧？到时候可不要偷懒「演员」。”他跟着清凤说道。
真是扫人兴致，居然在最后的闲暇时光提起工作。
清凤摆摆手：“知道了，知道啦！先让我玩个够嘛。”
他们来到群玉阁之上，云堇正在台上唱戏，好像是神女劈棺，嗯，还是她的改良版？
她和「散兵」坐在房梁上，远离下方的喧嚣。
他看着身边的女孩，作为降临者来到这个世界，得到了超乎常理的权柄，为天空不容，需以寿命为代价才能正常使用。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是当一个旁观者，漠视着命运的发展。
不去干涉。
然而，眼前这个人显然不是能呆得住的，相反的，清凤可以说是相当任性，仗着命运可以重启，恐怕已经不知道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也是，那如同浮萍一般的漂浮生活，可不是她能喜欢的。
*
这一晚，他和清凤都喝了不少酒，没有第三人来打扰，对于庆祝什么二人都心照不宣。
毕竟是在500年的试探之后，确定了情感嘛，之前因为各式各样的事情都没有正式庆祝过。
好不容易才有这次机会，清凤可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毕竟自己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来的，怎么说也是自己追了500年的人？
本来还想把「散兵」灌醉了之后好好欺负一顿呢。
谁知道人偶的酒量居然还不错，最终的结果是在「散兵」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也已经神志不清了。
两人只能相互扶持着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