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没有否认,“我不是想着你今天头次见到他们,怕他们对你有意见吗?再说了,你这个门神特意强调今天让他们早点睡,我不是怕他们不当成一回事吗?”
“是是是!凌凌心善,当然会关心同伴了。你们是朋友,多关心关心他们应该的嘛。”阮澜烛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但是细细一琢磨就能听出里面的阴阳怪气了。
这家伙又吃醋了?真小气。凌久时暗暗窃喜。
“这里跟上几十年前的镜子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同呀?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凌久时细细打量房间里的布置。没进来的时候,他还真的以为这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建造的呢!现在看来,果然是从镜子世界里搬出来的。或者说,这个世界就是镜子世界?
凌久时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你不是猜到了吗?好了,那里面有换洗衣服,先去洗澡吧。”
“嗯。”凌久时找到衣服就出去洗澡了。
阮澜烛看到外面漫天星光,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专注,眉头紧锁的样子,看的出来他心里的不平静。
一会儿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眉头微挑,眼神冷凝的往某个方向看去。微启薄唇,说了几个词却没有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瞬间本来就安静的小院变得更加安静了,就连风都停止了。直到凌久时进来。
“你要洗澡吗?水还热着呢。”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他穿了一身暗绿色丝绸长衫,把他本来清冷的气质压低了一些,倒是多了几分稚嫩,可爱。看起来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阮澜烛感觉自己好像被诱惑了,心神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听到凌久时的话立马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阮澜烛一个激灵。掩饰性的把敛了敛衣服。
“洗。”阮澜烛逃似的从床上起来,然后径直走了出去。慌乱间竟然什么也没有拿就出去了。
凌久时看到自己帮他准备的衣服还有毛巾仍旧待在床上,“祝盟,你洗澡都不带衣服吗?要不要我把你的衣服拿过去?”
“不用,我自己拿。”门被打开,他快速的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又走了出去。
“干嘛呢?慌慌张张的。”凌久时看见他把房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后竟然压根就忘记了关门的样子,感觉奇怪的自言自语道。以前的阮澜烛从来都是冷静自持,凌久时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
“算了睡觉,明天还要早点起床呢。”感觉头发几乎干了的凌久时,把毛巾放到架子上,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或者是这里有阮澜烛的气息,他觉得很安心。
“还是这样不设防。”阮澜烛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凌久时的床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看到他睡得好像有些不踏实,阮澜烛把手放在他的眉心缓缓的揉开他紧蹙的眉心。小声说道:“晚安,凌凌。”
……
“你不着急?”源好奇的问道。
万花没有理会祂,依旧认真的写着字。不说别的,人类的这个东西还挺有意思的。不但能让人平心静气,就连祂作为一个界主都被影响了。难怪可以当万界的主角,不愧是气运主宰。
“你倒是挺有兴致的。”源看他竟然没理会自己,有些好笑的说道。
这会儿他倒是没有沉默不语,“我为什么要着急?着急的不该是祂们吗?毕竟家都被人偷了,不是吗?”‘家被偷了’这个词应该没有用错。前段时间他去玩了人类的游戏,里面的人经常提到偷家,不偷家的。祂可是记在了心上。
源不知道何时已经躺在了一个躺椅上,手里还端着一杯茶,优哉游哉的样子,若是被人看到定然要羡慕死了,“也对,你是不该操这个心。”
另一边,被祂们提到的两位同事在聊着这件事——
“岩你回来后就不跟着去了?”器坐在一把造就繁杂奢华的椅子上,宫殿的影子虚幻的厉害,根本看不清楚。
岩同样躺在一个由宝石堆砌的矮榻上,周围围绕着一些有着长长尾巴的生物,那些生物危险又漂亮。如果凌久时在这里一定能认出那是之前他们见过的‘人鱼’。只是这些人鱼要比那个更加华丽,看起来像是升级版本。
“不去了。反正底下有我的人,就他们那样能有什么出息?还不是被我的人耍的团团转?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管那么多干嘛?”
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求到我这边。”
说罢就消失不见了。
“哼!”我需要求你?还不是你看到有利可图硬要加入的吗?要不是你的存在,当初我早就得到星核了!才不会让她逃走呢。祂暗自嘀咕这些并不敢真的表现出来。毕竟自己一个窃居者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若不是有器的存在,祂估计压根就没有办法得到这个界。虽然这样,祂也不会感激祂的。相反他还要利用这个大块头,得到更多的能量。
祂们看到的景象跟凌久时他们实际发生的有很大的变化,在这里祂只看到凌久时和阮澜烛一如既往的过着寻常日子。并没看到他们的旅店,以及阮澜烛看向祂们。
“哈……”凌久时睡到了自然醒,这一夜他休息得很好。再开始的时候还做了个噩梦,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都变成了美梦。
阮澜烛转过身,看见凌久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笑着问他,“醒了?”
“早上好。”凌久时做起来,跟他打招呼。想想上次这样舒服的睡觉还是上扇门里呢,那时候他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归。晨观日出,晚赏日落。过的还是挺开心的,只是可惜后面就不太平了。希望这扇门可以安稳点吧!毕竟根据凌久时过门规律来看他过的门从来不是单纯找钥匙和门那么简单。毕竟,第一次过门的时候,就被门神抢了钥匙。
“早上好。昨天睡得怎么样?”阮澜烛看他起来了,也跟着起床了。
“很好,好像还做了个美梦。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发光的东西一直在和我说话。只是可惜的是我完全没有听到祂说了什么!”凌久时感觉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