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莲苦笑道:“透姐,我不想,可是每当所有人都提到那件事情,我就难受。我一想到,我就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清漪当初也不用...”
想到这里,如莲就一脸痛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时候,也是最难面对清漪的,一想到,因为那些事情,清漪所受到的伤害,到现在,自己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透姐,其实我知道,她不怪我。但是,更因为这样,我才更难原谅自己。我始终都无法忘记,以前的清漪的性格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对人对事,都不会这样。让人看起来那么冷漠。”
“透姐,其实这些年,不止我一个人是这样。芯柔、月染应该也是这样,只是她们更懂得隐藏自己,让人看不出她们心底最深的想法,但是她们心里其实也怕,怕被清漪原谅,更怕清漪不原谅。她们也一直没有忘记。虽然嘴上一直说什么,都过去了,一切都重新开始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深夜时,芯柔也会望着月亮,睡不着觉,月染也会对着月亮沉默不语,一坐可能就是一个晚上,不点灯,不说话,就那么一直坐着。”
透:“如莲......”
如莲:“透姐,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能想明白。但是现在,我想做的事情就是保护清漪,让她不受到伤害就可以了。再多的事情,我暂时不想去想。如果有那么一天,白栀那我来对付清漪,那么那一天一定是我的终点吧。”
透:“如莲。”
如莲:“透姐,出身、身份是我不能选择的。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无法去挽回,但是我想有一点,那就是我的命,我想我是可以选择什么时候结束,对吧。”
如莲眼中含着泪水,看着透。
透看着她的眼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她。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经历的,所以也无法站在她的方向上去说,只是她现在这样的想法是不应该存在的,毕竟,清漪是不会允许她们出事的。既然清漪已经说过去的,就说明对于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也许真的过去了。
“如莲,你现在这样的想法,我想是错误的。清漪她是不会希望你有现在这样的想法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是不允许你待在这里的。我想,她会让你回族中的。这样的念头,也不该有,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在了,我想清漪会像现在的你一样自责,难以原谅自己,所以,如莲,我希望站在清漪的角度上,你去想这个问题,她真的希望你出事吗?你出事,她不会自责?难受?不会像现在的你这样,还是你也希望她变成你这个样子?”
面对透姐的话,如莲陷入了沉思。
见她这样,透又说:“我希望在她们回来之前,你能想明白,想清楚。如果,你还是现在的这个想法,那么我想我只能让你先回族中了,这样,你不会被白栀伤害,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无法释怀。等你想清楚,你再回来吧。”
透话毕,也打算出去忙自己的事情,还有族人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线索,透心中其实还有些着急的,一想到族人都在白栀的手上,总感觉会出大事的。
客厅里,就透一个人单独地坐着,一直想着透姐的话,便知道她是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要是自己还是现在的心态,她一定会让自己回族中的。
只是在脑海中想,要是这样回去了,清漪是不是就没有人保护了,无论如何,自己是一定要留下来的,至于要怎么留下来,自己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回答她的话,还有殇姐、风姐以及清漪。她们一定会再次问自己的。
想到这件事情,想到清漪现在的身份以及实力,如莲眼中闪过某些决定。
在自己的心中打腹稿,打算面对她们的时候才能不露痕迹。
只是许久后,便听见一阵哭声传来,如莲看了一眼四周,仔细聆听,发现是白雪娇房间传来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于是,便起身,气冲冲地敲了敲白雪娇的门。
一脸凶样地看着眼前脸上还有泪痕的人:“白雪娇,你哭什么?你是不是想送我走,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哭丧什么?”
白雪娇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如莲,我只是心底难过。忍不住才哭出声,我等会就好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听着她的声音低落,如莲以为还是因为白栀的事情所以她才这样,见她想要把门关上,便伸手拦住了她,“要喝酒吗?”
白雪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自己,抬头看向她,揉了下眼睛。
如莲又重复了一遍:“喝吗?”
白雪娇这次听清楚了,知道是面前的人问自己,便说:“喝。”
如莲见她如此回应,便说:“去客厅等我。”
然后便去厨房打算找几天前买的酒。
白雪娇往客厅走去,然后擦着脸上的泪水,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着。
见她拿来的酒。
自己没喝过这么低劣的酒,想到自己之前都是喝那些名牌,这些酒从来都不被自己放在眼中,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喝到这样的酒,想想都有些嘲讽。
如莲将手里的酒分了一半给她:“只有这些,喝完也就没了,不知道你的酒量怎么样?要不要比比看。”
白雪娇:“可以,那就比比看啊。”
两个人在这里不服气地喝,喝完便又用如莲的手机让人送酒,两人就这么喝着,直到白雪娇喝不下去了。
白雪娇醉呼呼地说:“喂,没想到你的酒量那么好。想当初,我也是在酒桌上号称千杯不醉的人,没想到,你的酒量比我还好。”
如莲也没了之前的不近人情,“那当然,我是谁?我可是如莲,就这么一点酒,简直是小意思。这点酒,还不够我喝的。还有你,白雪娇,你的酒量也不怎么地,还千杯不醉,哈哈哈,就这么点量,好意思吗?这听起来真可笑。酒量一点都不够看的。”
白雪娇一听到可笑两个字,便说:“哈哈哈,是挺可笑的。我也这么觉得。”
“你说我这十几年来是不是太可笑了,这真的是太可笑了。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对我的爱不是很明显,也不是不爱我,只是太忙了,忙着养我啊。没想到,她原来一直都在骗我。我是她的女儿,她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为什么?”
说着,还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走到如莲面前:“你说我是不是够可笑的,她那么算计我,我还是一直都记得她对我的好。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一点事情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
“哈哈哈。”
白雪娇一直都在说自己可笑,然后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如莲虽然也喝了很多,但是意识一直都在,也听到她的话,只是一直都没有回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毕竟,她是白栀的女儿,她身上流着白栀的血,不管如何,也许都跟她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