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是如今的背后之人。
想到自己猜测的名单上也出现过这个人的名字，眉头紧锁。
手上的茶水已经不见温度。
“妩长老，月染可以进来吗？”
在屋里，便听见月染在门外的声音，迟缓了一下，才开口：“进来吧。”
月染便小心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月染，你现在的伤是不是好多了。”妩问。
“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不影响行走了。”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帮我一起到故园去查看录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吧。”妩平淡地说。
“啊？”月染惊呼了一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转头便开口：“是现在吗？不需要我准备准备吗？”
妩直接说：“不需要准备，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故园了。最近除了回来换衣服，其他时间都会在故园，至于饭菜，故园的人会准备好的。”
“现在？”月染疑问道。
“嗯，就是现在。”妩很肯定地复述了一声。
然后妩便起身。
看着月染还站在那里发愣，“还不跟上。”
月染便跟了上去，只是心里还在想，要这么快嘛，我还没反应过来呐，就要去故园嘛。别以为自己没注意到妩长老脸上的黑眼圈，一定是这几天一直在故园熬夜熬的。
一想到自己过不了几天，也会变成这样，便张口：“妩长老，故园还有多少需要看的？”
妩在前面笑了，说：“还有很多，要不是没人了，我也不会找你这个病患，所幸，已经可以行走，不影响看书的。”
月染面露八齿，嘿嘿一笑。
“妩长老，清漪她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俗世？”
“最近这两天，透已经传来消息了。怎么了？”
月染心虚地看了前面的身影，说：“没什么，就是问问，不知道透长老在俗世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有些发现，只是还不是很清晰，需要调查。”
说着说着，两个人便来到了故园。
走了进去之后，妩指了指还没有看的录本，月染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眼，手颤颤地指着录本问：“妩长老，还有这么多吗？”
妩挑了一下眉，在她充满希望的眼神下，慢慢地点头。
月染感觉眼前一黑，恨不得可以原地消失。
在妩长老温和的眼神下，只好慢慢地坐在了位置上一本一本地看录本。
见月染已经开始看录本了，妩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紧跟着拿起手边的录本，也看了起来。
禁地。
殇看着坐在光照下的清漪，正在发呆。
从几天前来到了禁地后，清漪便开始打坐。
看着如今脸上有些发白的清漪，想到了很多年之前，清漪的样子。只是随着当初的那件事情之后，清漪便一直守在藏书阁里，不肯离开，也不肯再沾染族中的一切事宜。
其实，我们都知道，妩当初最在乎的人，不是沼渊的魅靳，而是清漪。
如今，魅族事情繁多，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情发生，处于多事之秋。此时，清漪出藏书阁，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叹息了一声。
见清漪周围的气息有了一丝变换，便知道快要结束了。
重新来过的苦楚，也许只有你自己知道吧，清漪。
清漪此时并不是很轻松，相反，体内感觉很难受，脑袋也感觉到一阵一阵地刺痛。骨骼重塑，内息重聚，何其困难，浑身其实很痛，但是为了心里的信念，一直在撑着。
告诉自己，只要撑过这一关，就可以了，快了，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在最后一刻，便看见清漪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变了。
同时，殇感受到了清漪身上的气息时，脸色一变。
快步走到了清漪的面前，认地看着眼前的人。就见清漪缓缓睁开了眼睛。
“清漪，你......”殇有些难以置信地张开口，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知道殇长老想要问什么，便朝着她说了一句，“是您想的那样，没错。”
殇听到这么一句话时，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她说：“殇姨，我做这个选择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想了很久了。”
殇看着眼前有些虚弱的女孩，问：“这个想法，你是什么时候有的？”
清漪眼睛很亮，说：“殇姨，从出藏书阁的那天开始，我就在想，我之后的路要怎么走，殇姨，我不想在选择以前的路。我知道，以前的路也许很容易，可是，这一次，我想选择不一样的路。无论这次结果如何，但是我想按照这次的心意去走，我可以承担任何结果。”
殇很严肃低看着她，“清漪，可是，你选择的这条路会更艰辛，更难。要承担的责任更大。”
“清漪，你有没有考虑到你师父。再做这个决定，你问过她的意见吗？要是她知道，你想过你要怎么回答她。”
清漪：“嗯…我会亲口跟她解释。不会让她太难受的，她会理解我的。”
“我知道，师父她这些年来，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我的，只是…我一直忽视她的感受，我对不起她。”
殇有些欣慰地看着她，“清漪，你长大了。考虑的也更周全了。只是，清漪，我很难受，当初，你……现在后悔吗？”
清漪笑了笑，“殇姨，我以为你不会问。我记忆里的你，表面总是什么都不在意。可是，实际上，你心中其实很有成算。有自己的计划，也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其他人。”
殇叹了口气，很是欣慰都看着她，“没想到，看得最清的是你。”
“清漪，东西已经拿到了。不过，在出去之前，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清漪看着殇，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在意料之中吗？”
“不在，意料之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殇说。
清漪眼里有一丝担心，说：“没想到，原来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后果，已经无法控制了。”
“嗯。不错，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弥补错失。所有人都不可避免，错事发生了，是我们失察了。”殇有些无奈地说。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当初魅靳前辈在沼渊所做的一切，为什么？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那天，他其实已经发现了芯柔，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还有，就是如莲出事，也是他提示我们去找魅叶前辈。也是他救了如莲。”
殇听完，说：“清漪，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出去之后，你可以问问你师父。这件事，她比较好解释。”
清漪不解的看着她。
但是，殇淡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