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番话让孙和京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眼见着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孙和京只得付了饭钱,离开这家饭馆。
黄县与登州府相距不远,其间仅隔着一条河流。
当孙和京骑着马来到河畔时,他注意到对岸的桥头上有人驻守。
这些人身穿破旧衣裳,但手中紧握着木棒,人数众多。
他们拥挤在一块用油布围成的圈地里,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桥面。
孙和京打量着这群人,虽然数量庞大,但他继续朝他们身后望去,并没有看到叛军的大部队。
一时之间,孙和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弄不清这些人是否属于叛军麾下。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孙和京决定不在此处渡河。
毕竟,当前局势不明朗,冒险行事并非明智之举。
于是,他掉转马头,沿着河岸寻找其他合适的渡河地点。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着:“依叛军目前的攻城路径来看,他们大概率会顺着沿海地带进军。此外,为了能够尽早抵达登州,想必他们也不愿横生枝节。如此一来,他们极有可能选择进攻登州城的西门或者北门。尤其是北门,因为它紧邻登州营地,如果从这里发动攻击,将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所以,叛军最为明智的选择应当是攻打西门。”
思路逐渐清晰后,孙和京调转马头,驱策马匹沿着河流朝南疾驰而去。
大约前行了一里路程,此时那群人已无法察觉到如此遥远之处的动静。
于是,孙和京决定尝试骑马渡河。
他行至河畔,伸手探入水中试探水温,只觉水流奔涌不息,但那寒意却如钢针般直透骨髓。
孙和京无奈之下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紧接着,他依旧唤出了孙蓁蓁,并吩咐道:“把马儿收入其中,放出一艘乌篷船来。”
孙和京与孙蓁蓁一同奋力划船,以最快速度横渡河流。
与此同时,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在撤退的时候炸毁那座先前的桥梁,是否能够有效地阻止这些叛军前进的脚步呢?
而此时此刻,孙蓁蓁身着厚重衣物,静静地坐在父亲的对立面。
她一边聚精会神地模仿着父亲划船的技巧,一边运用强大的意念力量,为孙和京刚才骑行过的马匹卸下马鞍,并精心挑选出一匹新马来,系好马鞍,让其在仙府内自由活动。
眼看着快要抵达岸边,孙蓁蓁开口询问:“父亲,我的仙府之中存有祖父送给我的望远镜,您是否需要使用呢?”
孙和京略加思索后回答道:“目前暂且不必,我们从此处绕路前往登州城东门入城即可。依我之见,这群叛军的数量应该不会太多,他们亦没有足够实力围困城池并闯入其中。”
孙蓁蓁听后觉得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