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翻开刚写了一部分的《梦溪笔谈》,“茎叶与常蒿悉同,但常蒿色绿,而此蒿青翠,一如松桧之色,至深秋,余蒿并黄,此蒿独青。”
李时珍对黄花蒿更为熟悉,“香蒿、臭蒿通可名草蒿。此蒿与青蒿相似,但此蒿色绿带淡黄,气辛臭不可食,人家采以腌酱黄酒曲者是也。”
因为黄花蒿味道浓烈缺少香气,所以人们只是用它作酒曲而不作食用。不曾想此物可治疗疟疾。
文人们则更关心边角处的一处消息,失落已久的殷商秘密居然掩藏在治疗疟疾的一味药——龙骨中。
一时间各个药铺客似云来,不是病人,而是文人。
康熙还是关心奶兄弟伴读兼心腹重臣的,“赐曹寅金鸡纳霜。”不管有事无事,先预备着,如果他命中真有此劫……意味着天命可改。
殊不知曹家知晓金鸡纳霜珍贵,已经做了两手打算。比如将小仓山附近那座园林拿来移栽各种青蒿。
未来红迷们若知道大观园中全种的青蒿,不知作何感想。
糊糊:“话题再转回天花,人痘法并不是预防天花的终点。人类需要去寻找更安全的方法去预防天花。
18世纪中叶,一位名叫爱德华·琴纳的英吉利乡村医生,偶然间在一位挤奶女工那里发现牛痘可以预防天花。经过多年的研究和实验,最终发明了牛痘接种法。
牛痘接种法最大的优点就是安全性大大提高,因为人感染牛痘之后除了会引起轻微的淋巴结炎之外,不会起痘,更不会致命。
琴纳无私地将这项技术贡献了出来,1798年,琴纳自费发表了题为《牛痘的成因与作用的研究》的论文,想要向全国宣传推广牛痘接种法。
令人意外的是,已经基本完成近代社会转型的英国居然强烈抵制琴纳的牛痘接种法,甚至有人直接说琴纳是沽名钓誉的骗子,还有人说接种牛痘之后会让人身上长出牛的犄角和体毛。
面对非议和诋毁,琴纳并没有退缩,陆续发表了五篇介绍牛痘的文章,并回到家乡继续给当地百姓接种牛痘,功夫不负有心人,牛痘接种法的优点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仅仅数年时间,天花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大大下降。
官方终于予以承认,议会分别于年和年给琴纳颁发了万和万英镑的奖金。在之后的十几年的时间里,牛痘接种法传遍了欧洲大陆和美洲。
1805年,东印度公司的医生亚历山大·皮尔逊将牛痘接种法带到了广州。同样令人意外的是,闭关锁国多年、一直是愚昧无知形象的清朝人却并没有像英国人那样抵制牛痘接种法,这种先进的技术很快就在中国传播开来,最终取代了人痘接种法。
据清代名医邱熺的《引痘略》中的指导,清代接种牛痘的主要方法是:用小刀片蘸取少量牛痘浆,然后在臂膀上划出一个一至两公分长的伤口,接种成功。
鲁迅曾在文章中写过,我们看着自己的臂膀,大抵总有几个疤,这就是种过牛痘的痕迹,是使我们脱离了天花危症的。自从有这种牛痘法以来,在世界上真不知救活了多少孩子。”
银河系系花: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胳膊上有一个疤,大概就是以前接种的痕迹。
糊糊:“新的种花家成立初期的几次大规模卫生运动,于1961年消灭了天花。
1980年5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第届大会正式宣布,人类已经彻底消灭天花。
人类与天花长达多年的战争,最终宣告胜利,而天花也成为人类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彻底消灭的传染病。
为什么这么多传染病,唯独天花可以被彻底消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