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者,就得这样,尽量不要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
进而借此来欺骗天子,以达到自己的一些不好的目的、以扩充自己的利益。
“微臣的耳朵中,有进入过类似的消息。”刘侨回到。
锦衣卫再怎么不行、再怎么不行。
也不至于在朝中连一丁点的耳目,都没有了吧?
谁还没有几个相熟的好友呢?
尤其如今的锦衣卫,在失去了锋利的爪子之后,群臣们对于锦衣卫,也不再害怕。
也会和锦衣卫在闲暇时交流上几句有的、没的。
“不知陛下的意思是......”刘侨自作主张地继续说道。
“让微臣,去调查一番,西李选侍么?”
表面上。
上,说不要揣摩上意。
可实际上呢。
下,又怎么能不去揣摩呢?
不揣摩的话,下做事儿做得不合上的意该怎么办?
下升不上去了,又该怎么办?
等着被贬谪、甚至于被赐死么?
特别像是锦衣卫这种天子的近卫,本就是要给天子办脏活、烂事儿的。
如果不去揣摩上意。
怎么?
等着皇上将那些个不能说的话,都给从自己的嘴巴中,说出来吗?
不至于、不至于。
闻言,朱由校没有回话。
而是平静地用眼角斜了刘侨一眼。
一看到朱由校的这般作为,刘侨顿时心中一惊。
坏了,拍马屁派到马腿上了!
他立即从站立的形式,变作了跪地磕头的模样。
“微臣愚笨,偶尔会胡言乱语,往陛下恕罪!”
锦衣卫就是这样,天子掌握他们所有的生杀大权!
即便这个天子,年仅一十六岁。
可那照样是天子!
说让刘侨去死,照样能让刘侨去死!
“无妨,你起来吧。”朱由校放过了刘侨。
西李选侍再怎么胡闹,那也是一个皇子和一个皇女的生母,还轮不到锦衣卫随意查探的地步。
更何况。
前身在生母王氏没了之后,便由着西李选侍去抚养。
说是抚养,可其中的真正情况,当为施压!
——西李选侍自己本就有儿子,又怎会在朱由校身上好好对待呢?
甚至于还帮助朱由校走上皇位!
何其谬也!
万万不可能。
而在打压了许多年之后,前身已经在内心深处惧怕起了西李选侍。
所以,调查她?
只要刘侨刚一说出这种屁话,之前的朱由校就立即让他滚蛋。
更有甚者,保不齐还会让南镇抚司去查一查刘侨了呢。
而不是如此刻一般,轻轻放下!
“谢陛下。”刘侨缓缓地起了身子。
这一下之后,他对待皇帝的态度,更加谨小慎微了。
“朕说的不是西李选侍,调查她有什么好调查的?”朱由校开口道。
如今他已经成为了皇帝,西李选侍又能如何?
后宫就是后宫,想干政?
不说皇帝自己不允许,就连党争不断的文官们,也能暂时放下成见,来联起手来,驳斥后宫!
以及。
西李选侍既非皇帝的生母,又非太后,怎么可能爬到朱由校的头上,作威作福?
皇帝只需要等后宫中自己的妃子充盈起来,便可以借着自己的妃子,来挤压西李选侍!
——皇帝的妃子,也需要后宫中的权力啊,而这,需要去抢!
权力的滋味,犹如天降甘露一般令人陶醉!
“朕说的是,服侍西李选侍的太监,崔文升,如今何在?”
崔文升这个太监,不但在之前的移宫一事中,苛责自己这个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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