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侨疑惑了。
他不只盖如何回答了。
“王公公。”刘侨咬了咬牙,从袖子内掏出来了一张银票,递给了王安。
“这是在下孝敬王公公您的。”刘侨的面容,充满了谄(,三声)媚。
“还望王公公能笑纳。”
“呵呵。”王安一笑,拒绝道。
“行了,你都住到井字街了,就用不着这样了。”
行了,你太穷了。
咱家啊,看不上你这点肉!
——咱家可是皇帝的侍读太监,有的事捞大钱的机会!
“再说了,咱家还没落魄到随便就收人钱财的地步。”
“是、是、是。”刘侨尴尬道。
他的出手,确实不大大方。
他也确实没想过王安这个大太监能看得上自己手中的银票。
只是。
情义嘛,不就是通过“卑躬屈膝”表现出来的?
“行了,随咱家进去面圣吧。”王安催促到。
其实王安也不大明白朱由校为什么非得叫刘侨来。
王安猜想到,大抵和之前饷司杨嗣昌上奏的那两道关于饥荒的折子有关。
至于更近一步的,王安就不大理解了。
反正他敢笃定。
今夜皇帝和刘侨说过话之后,锦衣卫的处境,或许会发生一些个十分有用的变化。
——新帝半夜三更地不眠,一定不是闲的没事儿干的!
至于更近一步的,不是他应该想的。
也不是他有能力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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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由于坐得有点久了,从而整个身子有点紧绷的感觉了。
朱由校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先是活动了一下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随后,他紧了紧因为刚才的活动而弄得有点疏散的衣物。
紧接着,朱由校就站在桌子的前面,等待着刘侨的进来。
仅过去了须臾。
朱由校就瞧见了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走了进来。
他尚没有看清楚这汉子长的是何种模样,那汉子便一个猛子地跪拜了下去。
动作极其恭敬,像是跪拜祖宗一般。
——不过朱由校也能理解,少有面圣的锦衣卫都督佥事,在不懂具体的觐见的礼仪的前提下,能做出此种行为,已经表示了其人对天子的极度尊重之情!
善!
大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拜之后,高呼声,也传入了朱由校的耳中。
“你先起身吧。”朱由校随意地说道。
“臣、谢主隆恩!”刘侨先是来了这么一下之后,才施施然地站直了身子。
朱由校瞧着,感到十分有趣。
这人某不成是话本看多了?
极有可能。
坊间总是会产生一些个“皇帝家用金锄头”的神奇典故。
“来,抬起头来,让朕看一看你。”朱由校吩咐道。
这下,刘侨才太起了头。
——可能也是出于话本的缘故,刘桥初一开始,并没有抬头看向朱由校,尽管他很好奇,天颜究竟如何。
但他不敢。
恐触怒天颜。
而此刻,有了机会的刘侨,即瞟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天子。
长相秀气,但眼神之中却充满了威武霸气。
极具太祖、成祖之风格!
颇有一股重现洪武、永乐年间的气概。
——从大半夜的紧急召见自己这个锦衣卫都督佥(qian,一声)事,就能得出如此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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