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朝屋里扫了一眼,乐呵呵地说:“秦风,正吃鱼呢?”
秦风坦然承认:“是啊,三大爷,我在吃鱼。”
阎埠贵接着问:“听我家婆娘说,你白天去钓鱼了,收获颇丰,钓回来不少鱼,真有这回事儿吗?”
秦风毫不隐瞒,回道:“对,三大爷,我今天的确去钓鱼了,捕获了一些回来。”
“嘿,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手艺,一钓就是这么多。”阎埠贵赞赏地笑道。
秦风随意回应道:“就随便钓了钓,权当散心。”
“随意一钓就有这许多?”阎埠贵调侃着说,“你可真是够低调的啊。”
“老三,透露一下呗,你怎么个钓法,在哪片水域钓的?你也知道我对钓鱼这事也挺热衷的,咱俩可以交流交流心得,互相学习钓鱼之道。”
他此行的目的已然揭晓,就是为了探寻钓鱼的秘诀。
秦风深意一笑,缓缓道:“老三,这个我真不能告诉你。”
“为何?”阎埠贵满脸困惑地问。
秦风严肃地回应:“因为这是个秘密,秘密的事情怎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呢?”
这位老三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自私自利,精于算计,贪小便宜,是个十足的吝啬鬼。
无论做什么都锱铢必较,甚至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毫不手软。
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轻易给予好处。
一旦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只会想要更多,得寸进尺!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
“秘密?”阎埠贵讪讪笑道,“秦风,你可真爱开玩笑,钓鱼能有什么秘密?快告诉我吧,是在护城河还是郊外哪个溪流、湖泊里钓的?”
秦风坚持道:“老三,你就别追问了,反正这就是个秘密。”
“你这话可真有意思,钓鱼还有秘密。”阎埠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这些,那借我几条鱼总可以吧?就当我暂借的,等我下次钓到好鱼再还给你。”
紧接着,他提出了请求。
开口要鱼。
“想吃鱼?”秦风含笑回应,“没问题,按市价来,邻居价,一斤一块钱,最大的那条估计有十多斤,那你得出十多块钱!”
“你这鱼卖一块钱一斤?”阎埠贵惊讶道,“怎么这么贵?我以前钓到的鱼卖给傻柱他们后厨才不到三毛一斤,你这一下子就要一块,这不是明摆着宰人吗?”
他明显被秦风的报价惊到了。
秦风正颜厉色地说:“老三,你这话我听着就不舒服了,我这哪是宰你啊,我还没把鱼卖给你呢。”
阎埠贵抱怨道:“我是说你的鱼卖得太贵了,三毛钱一斤差不多。”
秦风振振有词:“贵自有贵的道理,我这鱼和你平时钓的可不一样,个大肉肥。”
“胡说八道,再肥也不能差这么多价钱!”阎埠贵不满地道,“你不借就算了,过几天我自己也能钓得到。”
此刻,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显然已经很不悦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去。
“阎老哥,你还想从我这捞好处,跟我玩心眼呢?你这个精明鬼,你可以算计别人,但别打我的主意,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秦风目光炯炯地盯着阎埠贵远去的身影,冷冷一笑。
随后他关上了门,悠然自得地继续品尝着鲜美的鱼宴。
在秦风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阎埠贵悻悻然回到了前院自家屋里。
“怎么样,问到秦风了吗?”一瞧见他归来,三大妈急不可耐地询问道。
阎埠贵摇摇头,叹气说:“别提了,秦风那家伙是个吝啬鬼,一分钱都舍不得!问他鱼是从哪钓来的,他说是秘密;求他给几条鱼,他竟要我掏钱买;家里摆满了佳肴,却不让我进门尝一口,硬生生把我堵在门口。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秦风竟然这么抠门!”
大儿子阎解成听后揶揄道:“爸,算了,不是有句老话嘛,‘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您去问他这些问题,他怎会轻易告诉你?秦风一看就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您去找他要鱼,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阎埠贵愤愤地说:“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跟我绕弯子,糊弄我!早晚有一天他会求到我头上,逢年过节让我给他写对联,到时候我也给他开价,五块钱一对,愿意就写,不愿意拉倒!”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屋内。
秦风酒足饭饱之后,稍作休息。
然后沐浴更衣,准备上床安寝。
白天垂钓已久,确实感到疲乏,急需休憩,恢复体力。
然而就在他即将熄灯躺下的时候。
“笃笃笃、笃笃笃……”
一阵细碎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秦风心中暗想,“这大晚上的,还会有人来找我吗?”
带着满腹疑问,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昏黄的灯光下,门前站立着一位丰满柔媚的长发女子。
来者正是他们院里赫赫有名的俏寡妇。
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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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易中海欲举报秦风,结果遭当面打脸!
“秦风。”
看见秦风开门迎面而来,秦淮茹笑盈盈地打着招呼。
“秦淮茹?”秦风惊讶不已,“你怎么晚上敲我家门?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言辞恳切地道:“我是来找你商量点事情。”
“什么事?”秦风追问。
秦淮茹吞吞吐吐地启齿道:“我想……能否请你帮个忙。你今日不是外出垂钓,收获颇丰吗?我就是想,你……可不可以分一条鱼给我,我家小当特别喜食鱼,看见你的鱼,她嘴馋得不行,一直嚷着要吃,从午后哭到现在都没停歇,恐怕不让她尝到是不会罢休的。”
秦风回应说:“她若想吃,你们自己去集市买便是,为何来找我?我又不是卖鱼的摊贩。”
秦淮茹恳求道:“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能否赠我们一条鱼,权当是暂借你的。日后定会偿还。”
“暂借?”秦风追问,“你拿什么还我?”
秦淮茹微笑着回道:“现在虽然还不上,但将来有条件了一定会归还,我保证。家里要是有钱能买得起鱼,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你也知道我家境艰难,孩子他爸走得早,如今一家五口就靠我那每月二十几块钱的工资过活,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家中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
秦风直言不讳:“不必在我面前诉苦,下午你家婆婆贾张氏也找我要过鱼,我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我可不是做慈善的,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鱼可以,但需以一块钱一斤的价格购买,别嫌贵,这些可都是纯野生的鱼,你嫌贵我还觉得辛苦呢!”
他毫不含糊地表明立场。
鱼非无偿赠送,必须付费!
他不像傻柱那样,为了博取寡妇欢心甘愿付出一切。
也不是易中海那种假慈悲,表面装作道德高尚。
这个院子里的人个个勾心斗角、算计不停,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谓“施恩勿念,受恩莫忘”,轻易做好事往往会招致怨恨。
更不能随意接济秦淮茹这一家孤儿寡母。
面对秦风如此直接的话语,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强忍笑意说:“秦风,如果我有钱自然会跟你买,现在是真的没钱,不过可以记账,你说一块钱一斤就一块钱一斤。”
秦风坚决摇头:“很抱歉,概不赊账,只收现金!”
秦淮茹无奈地说:“可我现在真的没钱。”
秦风反问:“没钱你还来找我?难不成你想白吃白喝?若是有此想法,那可是找错地方了,在我这里没那么容易吃到免费的午餐,你应该去找易中海他们,也许他们会施舍你一些。”
秦淮茹辩解道:“他们家又没有鱼,他们若有鱼我自然也会去找他们帮忙。”
“风,姐求你了,帮帮我们吧,孩子实在太馋了,你就借我一条鱼吧,这份情我记在心里,日后必定会报答你。”
她突然向前一步,满怀诚意地请求着。
不久之前,她还曾因秦风举报何雨柱一事,与易中海等人一同对他颇有微词,而今却心怀愧疚地前来求助。
期盼得到援手,犹如渴望一条救命的鱼。
“我并不要你承我的情,那并无实质价值。”秦风言辞恳切,“秦淮茹,你还是回去吧,我绝不会把鱼给你。”
“风,你就真的不能伸出援手吗?念在我母子俩身处困境,如此艰辛可怜,请你展现大仁大义,施舍我们一条鱼吧。”秦淮茹再次哀求道。
她眼圈泛红,流露出无比楚楚动人的姿态。
真可谓是“睹之令人心生怜悯”。
然而,这一招在何雨柱和易中海那里或许奏效,但在秦风这里,却如同石沉大海。
因为他深知秦淮茹的本性,对这样的手段完全免疫。
“你过高评价我了,我并非什么大仁大义之人,只是个平凡百姓。”秦风回应。
“你也无需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说你们家境困苦,可这世上的苦难者远比你们多,在我们大院里,就有许多贫困的家庭,那些人家的孩子同样渴望尝到鱼肉,难道我要一一赠予他们鱼吗?那我自己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