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以前是我儿子住的,他现在人在东北安了家,前两年偶尔还会回来,所以房子就一直空着。”
在东厢房转了一圈,又去了西厢房,两间厢房差不多,只是西厢房里什么都没有。
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专门看了看片儿爷说的那个连着后院的巷子,确实如片儿爷所说,只要把巷子堵上,这就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四合院,
葡萄架下又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李建国和片儿爷坐在葡萄架下,片儿爷的媳妇给两人各自倒了杯茶,然后就回房了,把院子让给两个老爷们儿谈事儿。
两人就坐在葡萄架下,全都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呷着茶水,终于片儿爷忍不住问道。
“建国兄弟,你看我这个院子怎么样?”
李建国淡淡地说道。
“一般。”
片儿爷闻言有些不悦,又问道。
“那您打算出多少钱?”
李建国没有回答,反问道。
“片儿爷,您打算要多少钱?”
片儿爷伸出两根手指,李建国疑惑地问道。
“二百?”
“您开什么玩笑。我这房子您就打算出二百?”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咱也别玩那些虚的,给个实诚价,多少钱能卖,您要是再蒙我,我转身就走。”
片儿爷见蒙不了李建国,尴尬地笑了两声,道。
“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这不是给你留着还钱的地儿吗!”
“说吧!到底多少钱?”
“一千八。”
“一千二。”
“一千七。”
“各退一步,一口价,一千四百五,卖就卖,不卖我就当今天没来过,今儿这事我就当没来过,绝对不会往外说。”
片儿爷见李建国说得坚决,也不好继续喊价,思索了片刻,一咬牙,说道。
“行,一千四百五就一千四百五,什么时候交钱立字据?”
“你得等我两天,我现在也不凑手。”
“可是…”
不等片儿爷说完,李建国一抬手打断他,说道。
“您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谁出门也不可能带一千多块钱,今儿个我先给你五十块押金,您给我几天时间筹钱,下个星期天,我们在这里交钱签契约。”
听着李建国言之凿凿的保证,片儿爷也没多说什么,笑着答道。
“行,听您的。”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您说。”
“这各屋的家具都得给我留着,还有就是现在毕竟不让买卖私房,您可别跟别人说,走漏了风声,您想卖也没人敢买。”
“嗐,都是些破旧家具,您想要,我就给您留着,放心,既然咱们都谈好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行,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李建国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五张大团结,递给了片儿爷。
片儿爷接过钱,道了声谢,然后李建国起身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耽误您休息,我这就回去。”
“行,我送您。”
两人来到门口,李建国又回头说了一句。
“明儿,您找人把那个巷子堵上,工钱算我的。”
“谢谢您嘞,您局气。”
“行,我走了,您留步。”
李建国大踏步走出了院子,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之所以要等一个星期天,就是因为李建国手里的钱不够,五天后正好是第一茬玉米收获的时候,到时候把玉米一卖,钱自然就有了。
等回到家,已经九点钟了,院子里的大部分住户都睡了,李建国也没有麻烦别人开门,直接翻墙进了院子。
在院子里打水擦洗了一下身子,就回屋睡觉去了。
秦淮茹似乎有些食髓知味,半夜又摸进了李建国的房子,李建国自然也不客气,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