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感怀柳青舞柔若无骨之躯,朗声笑道:“如此甚妙。”
“时不再来,今日便是结发之时。”
“传令各处,妆点无情谷,今夜便行拜堂之礼。”
灭绝师太一旁,见柳青舞受用之状,满面疑云。
她轻启朱唇道:“青舞,你不是常言极厌李长生前辈?”
“如今竟在他怀中,毫无抗拒之意?”
“你告诉为师,他是否动了手脚于你?”
“你且宽心,师徒二人虽非李长生敌手,
但他若敢对你有所不轨,
为师定拼老命,替你讨个公道。”
言毕,灭绝师太伸手向柳青舞探去。
眼看要将她带离,柳青舞突地抬头。
她羞愤交织,跺脚气呼呼地道:“师父,你少说两句。”
此情此景,李长生垂涎三尺,灭绝师太却是愈发困惑:
“青舞,你昔日恨李长生入骨。
今日此举反常,定是他用了什么惑人心智的丹药。”
灭绝师太目光炯炯,猛然握住柳青舞手腕。
一番探查,她眉头紧锁,愈蹙愈深:“无恙乎?”
“岂可?”
柳青舞终得宽慰,舒了口气:“师父,你看,我身体并无异样。”
她面含娇羞,悄然瞥向李长生,细语如蚊:“夫君未曾对我施药。”
李长生亦觉尴尬,辩解道:“师太过谦,岂能小觑我李长生?”
“用药物之鄙劣手段,本座不屑为之。”
灭绝师太却不以为然:“不对,很不对。”
“虽青舞之体未现异状,你仍难脱嫌疑。”
“我知你乃药师,这只能说明你炼制的迷心丹药甚是高明。”
说话间,灭绝师太将柳青舞护于身后:“今日有贫尼在此,你休想与青舞完婚。”
“贫尼深知你修为深湛,欲出手,只管来便是。”
李长生啼笑皆非,婚期将近,竟遭横生枝节。
换作他人,直接擒拿便是,然而此人与绝绝子、梦翳大师相识,此事棘手矣。
李长生无奈道:“师太言重了,你乃绝绝子、梦翳大师之友,我怎会出手?”
“只是,你确须信我,我未对青舞做任何事。”
柳青舞跺脚焦急:“师父,你别这样,好不好?”
“徒儿好不容易……”
闻言,灭绝师太猛然望向柳青舞:“嗯?”
“好不容易……”
“难道此乃你甘愿之举?”
柳青舞羞愤交加,此刻满门弟子皆目睹此尴尬一幕。
虽尴尬,但她若不承认早已倾心于李长生,此事将无休止。
她无奈颔首:“师父,其实徒儿早对夫君心有所属。”
“……”
一番解释,灭绝师太终于信服,轻叹一声:“哎,你说你,已出家,喜欢何人便去追求。
何苦将事弄得这般复杂?”
言罢,她转向李长生:“李丹师,你实为佳人,青舞随你,必有更好前程。”
说完,她挥袖取出一挂菩萨挂坠。
挂坠通体金黄,非黄金所铸。
材质特殊,李长生神识扫视,竟被阻挡在外。
仅此一点,足证此坠为宝物。
灭绝师太将菩萨挂坠递予李长生:“既尔等结为连理,贫尼作为青舞昔日恩师,理当赠礼。”
“此坠源自无上佛门,传至贫尼手中,已不知历几万载。”
“传闻其内蕴藏佛门秘辛。”
“以贫尼之资质,难以解开此谜。”
“李丹师,你天资聪颖,或赠予你,才是它最佳归宿。”
李长生双手接过挂坠,入手沉甸甸,令他略感意外。
这更勾起了他对挂坠秘密的好奇:
“佛门之秘?”
“待有暇时,需细细探究一番。”
遂向灭绝师太致谢,众人陆续散去,开始布置新房及婚礼之地。
夜色降临,无情谷鼓乐喧天,众人皆喜气洋洋。
礼数已尽,李长生揽柳青舞纤腰,疾步冲向洞房。
洞房之内,李长生揭开柳青舞的红盖头,望其娇颜如花,忍不住深情一吻……
随后,他慌乱地褪去衣裳,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