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通一招手,迎亲队伍缓缓散开,城卫军随即驱逐百姓至百步开外,一些长眼的人家更是远远跑开,躲在附近屋顶上观察。
楚海拖着身子缓步前行,就没个人来扶一把?
毛头小儿,今日是你自找的。迟则生变,薛长锋运一剑诀,身随剑动,剑随意动,身法精湛,如犬突豚奔,抢攻过来,剑指心脉,“疾风杀”。
一道剑气随着剑锋疾射过来。
第一剑,必接,输了气场就是输了比试。
楚江未习剑招,无巧可取,那便以力破之,以伤换伤。天罡法体—金刚身!雌雄双剑奋力劈下,直取薛长锋脖颈。
来的好!看你的剑有没有我的快!剑气射入楚江胸口,红袍炸开一个大洞,楚江闷哼一声,三尺长剑刺入喜袍。
“身甲!”剑不得入,“不好!”
双剑劈下,薛长锋避无可避,这种上来就以伤换伤的打法难得一见,今日竟遇到这么个疯子。
同样一声闷哼,双剑劈砍在其脖颈,体表淡银色灵铠被砍得希碎,两道血痕在脖颈处显现出来。
好大的力气,不下万斤,哪来的肉身怪!
各退一步,转手又是对轰一击,贴身而战,剑影交错,十数击只在一瞬间完成。没有神兵利器,秘技爆发,双方想破开对方的护体灵铠造成致命伤几无可能。若是这样下去,就看说的灵力先透支,这显然不是双方想要的结果。
拉开一个身位,薛长锋侧身掩盖,灵力灌入长剑,其上两个法阵被点亮,这一切都被楚江感知,将计就计,双剑挡于身前,双腿微曲。
“破灭斩!”灵力喷薄而出,薛长锋一剑欲定乾坤。
庞大的灵力波动回荡在街角,摧毁了一排门面,轿内的零星心一抽,又暗讨何必担心其人,摩挲着手指不知心里何想。近身的楚江不可能完全避开,双剑被击飞出去,深深插入木梁里,胸前衣袍翻飞,喉间甜甜的,隐隐受了内伤,整个人向后弯成了半月形。
潘长锋嘴角漏出一丝残忍的笑,人道境之下,无人能生扛这一击。小灵境也不行。抽去了一半灵力,等的就是你避无可避的一瞬。
“软甲?”
楚江胸前一头破碎的恶鬼隐约可见,吐着舌头,狰狞异常。
百米外,高墙上,李修瞠目结舌,看着肢解的幡体被制成甲衣内衬,怒火中烧,手中酒瓶化作糜粉:“小儿,安敢如此暴殄天物,竟毁了这魂幡。他日,定取你人皮为鼓,血肉为傀,让你万世为奴,方解我心中之恨!”
“弓炮!”楚江大步踏碎地面,灵力全部灌注于右拳,轰向空门大开的潘长锋。拳锋过处,空气炸响,一圈圈涟漪向四周爆开。
只来得及形成灵铠,薛长锋感觉天旋地转,也不知轰倒了多少房屋,待停下来,胸口一阵烦闷,竟咳出了几口老血。
“小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喯!一道黑影杀到面前。
“你敢!”
暴雨般的轰击砸下,薛长锋来不及起身,双臂挡于面前,灵力调动到最大,灵铠一次次被打散。自己是剑修,拳脚只是辅助,然是只猫都有火气,被一个半大小儿压着打,颜面何存!老子已入神脏,还怕你拳脚。
心一横,薛长锋硬挨三拳,直起身来转守为攻,同时感应着自己佩剑所在。
在那!
“剑来!”
“弓炮!”
潘长锋轻蔑一笑,扯动了嘴角伤口,一翻身躲了开去,太慢了!一蹬地,扑向佩剑。
等的就是你!
两个大圆铁球在眼前散发点点火星,遭!暴雷弹!小人!
一片绿色烟雾里,铁针撞击声啪啪作响,闷哼声被掩得实实的。
“卑鄙!”阵阵麻痹感下,薛长锋一发力,五十余枚钢针被逼出体外。这也是楚江省的麻烦,给了其喘息之机。
“我入神脏,用毒与我无用!今日必打断你的腿!”
“用什么打?”
?傻了?
天罡法体—金刚身!
一拳轰下,薛长锋却是慢了三分,拳锋穿过双臂防护,击中其面门,饶是灵力护体,也被打得七荤八素。
心里憋屈啊,身躯麻痹,已是苦不堪言,这毒并非伤人,只是麻痹行动。若是再有几息时间,定能全部逼出。
“时辰不早了!该吃饭了!”
右臂灵力稍一牵引,其上亮起圈圈符文,有衣物蔽体,有烟尘阻隔,应该……
“灵纹阵!”潘长锋大骇,伸手摸向腰间储物袋。
“明王拳!”
如若刚闸压下,潘长锋无法躲避,单手抵挡,被连手带拳轰击在胸口,手臂护体灵铠不耐重击,悄然而散,心口一阵烦闷。楚江手臂符阵炸裂,几乎毫无间隔,万斤巨力轰击而下,只听咔擦一声,右臂断裂,剧烈疼痛下全身灵铠溃散,第三击如影随形,肋骨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脏器重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抓着储物袋的左手也是无力放下。
“客气了!”楚江抓起储物袋,礼有点大,在旁边放下一壶血参酒,“请你的。”
“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