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管事心情极佳,腰一弯到底,正欲取出令牌打开禁制。忽的楼梯口荡出阵阵涟漪,哦~这都正午了,还有贵客临门?
只见涟漪处慢慢浮现出五人,为首一人拿着一块金字令牌,与孟管事的银字令牌几乎完全一致。随后走出一名高大中年男子,身着华服,头顶牛首玉冠,碧眼刀眉,隐隐藏着一股煞气。随后一名年轻男子,生的虽也健硕,但眉宇间肉眼可见的谄媚,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可惜了一副男儿身。最后并排站立两大大汉,竟然身披重甲,带着铁面具,背负重盾大斧,高约十尺,孔武有力,只比楚江这种大兽略矮一些,站在身后,安全感爆棚。
“四长老,东西就在这里。”谄媚兄弯着腰,眼神中说不尽的热切。
“若是真的,答应你的好处一个不少。”刀眉男子站立未动,斜眼瞟了一眼谄媚男,“朱主管,那件魂幡现于何处?”
魂幡?不会这么巧?
“孟管事,我们走吧。”严高看着刀眉男有些不适,今日采购已毕,皆大欢喜,又闻魂幡二字,怕有什么不妥,先走为妙。
“好,好。”孟管事自然不敢怠慢,与朱主管点头致意,便要开启禁制。
朱主管扫视一圈,明明记得早上魂幡就在三排坤位,怎么空了出来。忽见鸭绒黄裙少妇,赶忙先打招呼:“拜见少夫人,拜见钱老孙老。”
少夫人点头示意,向前几步跟上了楚江一行。
朱主管心生疑惑,这魂幡都放了半年有余了,一直都在,今日怎么这么巧,巳时还在,午时就没了。忙喊住孟主管:“孟兄,三排坤位的镇魂幡现在何处?”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以前也发生过为了一件宝物两人竞价私斗的,今日再怎么也先糊弄过去。孟管事硬着头皮道:“兴许已经卖与他人了。”
这,不对啊,今日卖了何物,我那随时登记的,可未曾听说镇魂幡售出的消息。难道……朱主管瞥了几位少年郎,真有钱。
“魂幡既以不在,先生可看看其他器宝,是否入得法眼。”朱主管既得其位,也不是多事之人。
“啊!怎么说没就没,今日早些不和你确认过魂幡未售吗?让你给我先行留下,我午时来取,你这是店大欺客啊!”谄媚男一时乱了方寸,这事办砸了,在潜渊阁就没法混了。
“这休的怪我,预定需付10%定金,250金。你可付得?”朱主管也有些恼了,少夫人在此,岂容你毁我声誉。
“这……我哪来250金啊。”谄媚男满脸通红,若不是长老你昨日来到镇南关,连夜还要去翠语轩听曲渡金宵,巳时还在行虎狼之事,何至于午时失宝!
“小兄弟慢走!”刀眉男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楚江背后包裹严实的木匣。其人虽不羁,但心思缜密,朱主管,孟管事,楚江一行的言语表情种种皆未逃过他的眼睛。
严高等人身形一顿,然楚江未停分毫,几步便要走出禁制。
“找死!”一股灵力荡开,击打在大堂四壁,三层禁制全开,一股无形之力将楚江逼出禁制,回到了大厅之中。
“放肆!”钱老执子击向刀眉男。
嗙!一声巨响,一道巨大身影挡在刀眉男身前,棋子粉碎开来,巨汉前胸钢甲隐有一些凹陷。
两人同是一惊。
虽未全力,接我一子竟未破甲,好一具玄甲傀儡,当是舍得用料。
这偏远之地居然还有此等高人,弹指能损我秘银玄甲。
“阁下何人,敢在我宝典行生事,是欺我无人?”钱老又执一子,指间周边空气扭曲,棋子微微抖动,显然已有灵力灌注,杀机尽显。
“在下潜渊阁李修,今日只为这魂幡而来,刚才急切出手,见谅。”李修虽是骄纵,也不愿随意起争端,毕竟还在对方地盘,这点面子是要给的。
“哼。”钱老不为所动,“要么滚,要么死。”
“怎么跟我们长老说话的!”谄媚男闻言表面怒不可制,思讨我潜渊阁何时受这威胁。若是长老颜面挂不住,回去还不脱我层皮。同时心里也苦啊,这两个下棋老者一看就不好对付,那棋子打我身上碎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呱噪!”
谄媚男只觉劲风刮过,一声巨响,一个高大人影砸到禁制上,晃悠悠站了起来。
李修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当我面欲伤我弟子,还砸我傀儡,真以为我不敢动手。袖口微动,一柄短剑已然入手。
“来着是客,莫要伤了和气。”少夫人走向前去,挡在钱老与李修之间,“这位先生,想要何物,若我行所有,定然双手奉上。”
“哼。”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修收回手中短剑,昂首而立。
“这位夫人。”谄媚男作一揖,“我们来买一魂幡,旗幡为一恶鬼,已破损,有两大洞,幡杆为红色玉石所制,长约6尺,夫人可有印象?”说着瞟向楚江背后木匣。
“此杆已售,已非本行所有,仙长何不看看其他宝器。”少夫人说着客套话,寻思着此事恐难善了,只看楚江的态度了,想来劝说一番,得个便宜,莫要得罪人。
“我阁长老不远千里而来,自是不为寻常之物。”
寻常之物?瞧不上我宝典行?骂我不识宝物?奇了,我倒要看看这魂幡有何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