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风懦懦的道:“你不是记者会上说吴桐拒绝了你吗?”
楚颖怡回道:“你记者会还说资金链充足呢,转眼怎么就被追的跑到了南疆!”
楚云风老脸一红,无言以对。
吴桐嘴角弯起,忍着笑道:“伯父,不只是上次,这次也是我救的您!我至少能够说出不娶颖怡,可您怎么哄骗苗疆女孩的?临幸了人家还不娶人家,导致蛊毒发作而不自知啊!”
楚云风老脸更红了一些,“你是说我这是蛊毒发作?原来如此!唉!不怪别人,我罪有应得啊!”
吴桐让众人先退出去,拉过两把椅子,自己和楚颖怡一左一右的坐下,想听一听楚云风的年轻风流韵事。
楚云风显然精神好了很多,阳气渐足,也不再虚弱无力。
“三十一年前,正是我读研阶段,我大学学的是考古专业,跟随我的导师苗青山去苗疆,名义是保护挖掘一座远古大墓,谁知道大墓刚开挖就阴雨不断,足足下了半个多月……”
“老师,咱们还是别挖了,我感觉我的眼皮直跳,有种不详的预感!”楚云风不安的道。
楚颖怡的颜值首屈一指,自然楚云风年轻时也是帅炸天的级别,气宇轩昂,年轻气盛。
“你怎么这么迷信?要相信科学,我们可是唯物主义者……”苗教授道。
一道炸雷轰在大墓一个古樟树之上,燃起大火,很快火被雨水浇灭。
过不多久竟然云开见日,天晴了起来。
数百工人和几个机构院校集中过来的考古专家无不欢呼雀跃。
苗青山指挥众人奔到大墓封土堆上,就要开挖。
一个工人大喊道:“快来看,刚才的炸雷给墓劈开一道大缝!”
果然,一道深黑的裂缝仿佛地狱的大门向外冒着丝丝白气。
一个老考古专家道:“大家都躲远点,这个白气可能有毒,咱们把这个墓晾一晾,刚下过雨也不好下锹,等白气散尽咱们再挖吧!”
众人都回到帐篷里玩起了扑克。
夜幕降临,楚云风只感到特别困乏,很快进入梦乡,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帐篷,好几个工人发疯一样的拿着工具挥舞,砍伤好几个人。
还有几个人傻傻呆呆情绪也很不正常。
数百人全都集中过来,大家一起上前,将几个发疯的工人按住,发疯的人原先瘦弱,此时却力大无穷,需要五六个人才能按住一个,有人找来绳索把几人捆在树上,粗壮的绳索竟然被挣的嘭嘭作响。
忽然那几个发呆的工人也都疯了一样四处咬人,咬伤好几个人才被大家捆住。
“肯定有古怪。”
“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了啊!”
……
众人议论纷纷,无不毛骨悚然,没人再说唯物主义者了!纷纷要连夜逃走,连专家都准备放弃了,谁都不愿再挖掘古墓了!
“苗教授呢?谁看到苗教授了?”
“没看到啊!云风你看到你老师没有?”
楚云风摇了摇头。
“我知道大家都很害怕,但是,现在还是先救人要紧,苗村长,你带人把几个伤员先送到你们村子吧!留二十人看着这里,五人一组去搜寻苗青山教授……”此次的副领队吩咐道。
苗村长眼神惊恐,嘴里不断念道:“我就说不要挖我们的神墓,你们就是不听,会遭受虫神报应的,虫神饶命,冤有头债有主……”
哆哆嗦嗦带着苗寨几个年轻人和几个受伤工人亲好的工友,抬着伤员去寨子里的一个苗医那里去了。
直到天亮楚云风和大家也没有找到苗教授。
绑在树上的工人也都清醒了过来,被放了下来,工人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有一个南大的考古教授喊道:“老苗教授可能下墓了,你们看有绳索从缝隙垂了下去。”
楚云风跑过去果然看到有一条绳索一端绑在树上,一端垂了下去。
抓起绳索往上拉了拉,非常轻,再拉出两米绳子是断的,像是被什么咬断的。
楚云风比较着急,几年大学生活,老教授对他青睐有加,悉心传授教导,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理。
很多工人已经陆续离开,一些年轻的考古成员也都离开了,留下来的都是考古队常年雇佣的一批老工人和几个资深考古专家,加上楚云风二十一个人。
楚云风要找绳索下墓,被副领队拦住了,“普通绳索恐怕不行,我们得找一条钢索,咱们组织一个小队下去搜救,带上防毒面具,手电,补给和氧气,还有武器,有备无患,楚云风下墓救人有没有愿意跟着的?”
众人犹豫一下,一个老教授道:“我是研究苗疆壁画的,我要下去看看,死了也值了!”
既然有人带头,几个和苗青山亲好的人也站出来,加上楚云风七个人,算是一个小分队,带上高原氧气瓶,一些补给,找到一个绞盘钢索,绑上铁篮,将七个人依次顺了下去。
楚云风第一个落到大墓之中,接应六人下来,打开头灯向四周照明,明亮的头灯竟然照不多远,只能四五米距离,脚下是一片霹落的泥土,好在有脚印应该是苗教授的足迹。
顺着脚印向前搜索,走出十几米,后面的裂缝亮光就已经毫无踪迹了。
仔细打量着四周,这里都是一种黑色石头砌的墓室,光之所照,就像被吸了进去,反射的竟然是一种黑色的光。
周围全是黑色的石头,头顶脚下全是,像一个黑色的罩子罩住众人。
又向前走了二十几米,开始有了坡度,向下而去,还是黑色的石头,可是这已经不是人工所修,全是天然形成,这是一个黑色的石头洞,坡度不断加大,好在没有断崖式下降,又走了足足十分钟,老教授有点体力吃不消,只能休息片刻。
突然一个人指着前边竟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楚云风掏出一个强光射灯,照向前方。
前方不再是规规矩矩的甬道,而是豁然开阔的一个大山洞,莘莘冷风扑面而来,道路右侧出现一个断崖,幽深的峡谷出现在下方,底下有潺潺水声,应该是一条地下河,有风和水汽返了上来。
在崖壁上趴着数条红色的蜈蚣,只是这个蜈蚣个头太吓人了,足有三米多长,水桶般粗细,口器黑亮犹如两口铡刀。
一个曾经在苗疆下乡的队友惊呼出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口鼻,低声道:“这个在这被称作红龙,传说可以修炼长翅膀飞翔,平时所见都是普通蜈蚣,只有这种全身红色体型巨大才配称作龙,据说这个物种早已灭绝,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相传红龙体长一米就可以无视虎豹豺狼,大象都是它的食物谱,这种三米长的一条咱们五个都不够塞牙缝的,咱们还是撤吧!苗教授为啥非得下来啊!估计已经……”
老教授体力不支,楚云风也不想强人所难,决定让人陪着老教授先回去。
“前方凶多吉少,没必要都去送命,苗教授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要再试试,你们愿意留下就跟着我往前再看看,不愿意就送老教授先行离开。”
有三人愿意和楚云风一起,其余二人护送老教授先行离开。
这三人都是没有什么牵挂,练过一些武术,动荡岁月三家都受到过楚家的恩惠,就是门外的张王李三人。
四人顺着坡路继续前进,左侧是黑色崖壁,右侧是深谷幽潭,半米宽的向下路面,一步踏错就可能摔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