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麻痹痛感,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大脑,而后就彻底改变了动物的特性,像僵尸那样主动攻击人。
陆知君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尽快离开这里吧。溟蟥通常是成批量地出现,这里这么多动物,保不齐有多少已经被感染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远处两头羊突然发出阴翳的低鸣,快步朝另一边野地里正聚在一起吃东西的五六个人冲了过去。
待它们跑近,我就看清他们的瞳孔已然全白,自己的嘴角露出尖锐的黄牙,嘴巴下面还挂着鲜红的血迹。
“小心!”
我和陆知君同时冲过去,他唰唰甩出两张符篆,我抛出两颗石子,总算堪堪把那变异的羊阻在中途。
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我们过去,看到那羊诡异的样子,才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四散奔逃。
不出意外,在两只羊的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血洞。
当我们检查完起身时,才发现四周的牛羊都静止了。
他们不再吃草,一个个像雕塑一样立在原地,只是那泛白的瞳孔,和冒出的凶光,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我在高原上生活了那么多年,这里见多识广的人也很多,怎么它们从来不知道这种阴邪的东西?”
小东躲在大树后面,战战兢兢道。
“溟蝗虽然不少但是基本不会出现在明显的地方,没找到寄生体它就老老实实埋在淤泥里,有了寄生体也是藏在血管中慢慢啃噬然后钻进地底继续休眠,哪里有给你看的机会。”
陆知君沉声解释。
“那,就没得法子收拾它吗?“
眼看那些牛羊开始动了,姿势怪异,如同提线的木偶被控制着,僵硬的朝我们走来,小东的表情几乎要裂开。
陆知君看了看地上还在小小挣扎的羊,道:“溟蝗已经侵入大脑,那就是已经废了,就算把这东西取出来,它的血液也早就染上了溟蝗所携带的病菌,活不长了。”
“那寄存在它体内已经分裂的溟蟥,岂不是会继续去感染其他生物?”我担忧的问。
高原上的人多朴实节俭,像这种意外死去的牛羊,都是要带回去吃肉的。
可这溟蟥如此阴险可怕,万一感染到人类,难以想象到时的场景会有多骇人。
“办法当然有,用特制的符水浇上去,它就能化成一摊脓血,当然这种东西不能明说。”陆知君凑到我耳边小声解释。
我明白他的顾虑,解释什么阴邪之物除了引起恐慌,有的人甚至不会信。
牛羊肉可是高原上值钱的东西,要让他们放弃太难了。
两难之下,我想了一个办法。
“小东,你找找这头牛的主人家,就说我低价买了。”
花小钱消大灾,只有名正言顺到我手里,才能彻底把它毁掉。
否则这些感染过的尸体留着只会孕育出更多溟蝗,在这高原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害畜。
小东刚应下,就看着我身后大叫一声。
“它们跑过来了,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