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只是退后几步的水煮蛋,直接坐在了地上。
在他看来,那个叫苏晴梳的女子到底有多强水煮蛋不知道,但自己老板是真的疯得厉害。
可在王毛蛋看来,这事则显得非常的理所当然,水煮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他想象力不够。
所以他干脆把自己的想法彻底说了出来……
“我没疯,是你没有理解我的想法!我打算让吕义这个见钱眼开的混蛋当个和事佬,帮我宴请那婆娘过来,然后我在席间下毒,置她于死地!”
“那不就罪证确实了吗?”
王毛蛋这话,水煮蛋是越听越不明白了,颤颤巍巍起身质问。
可王毛蛋却是冷笑一声。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对,我就是要罪证确实!”
“你,你疯了!”
“我没疯!那个狗官收了我多少好处,那婆娘是他喊来的,人又死在他的衙门里,你认为他说的清楚吗?”
“……可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要是他把你直接下了狱,或者问了斩,你不就玩大了吗?”
“他不敢!下狱需要罪名,他只是个太守,案卷最终要移交刑部和大理寺!至于问斩,现在也不是战时,他没有临机决断之权,要杀人,同样要朝廷的同意。”
“您这是想要拉他下水!”
“对!他收了劳资那么多好处,也该他付出点代价了!我相信事成之后,吕义自会权衡利弊,帮我们处理那婆娘死后的麻烦!”
“……”
说实在的王毛蛋的这个计策风险实在是太高了,但水煮蛋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一旦成功,的确可以彻底解决问题。
一时间,这位猥琐的高手陷入了犹豫之中。
可在王毛蛋看来,对方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毕竟不管事成还是事败,王毛蛋都还需要这位高手的帮助,他绝不可能将对方卖出去。
想到这里,王毛蛋赶忙又说道:“煮蛋,你放心,我王毛蛋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出了啥问题也绝不会连累你。”
“嗨,老大,这不是连累不连累的事。”
水煮蛋见王毛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赶忙解释着。
王毛蛋也不想再跟他虚伪的消磨下去。朝着水煮蛋招了招手将他又一次唤到了身边。
“煮蛋,我这人最信任的,就你们这些为我在暗地里做事的人。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到到第六家茶庄的库房去,在那里有个大铁链锁着的箱子,里面的钱足够你们下辈子享福了,到时候你带走就好。”
“!”
听到这话,水煮蛋终于心动了。
作为一个江湖人士,只要有了钱就有办法消失的无影无踪,改头换面。
当然面对这样豪爽,玩讲义气的东家,水煮蛋还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
仅仅过了片刻,他脸上的忧虑紧跟着也变成了大义凛然的推辞……
“老板,你说什么呀,你把我水煮蛋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会设法来营救你的。”
说归说,但这位水煮蛋的手也没闲着,从自己的贴身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握在了手中。
眼瞧对方算到被自己说动了,王毛蛋反倒是有些沮丧,纵观他身边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为他付出的。
想到这里,王毛蛋的脸上又多了一丝颓废。
可以眼下,该演的戏码还是得演下去。
瞧着水煮蛋手里的瓶子。王毛蛋感慨道:“唉,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忠心呀!”
说着王毛蛋抬起了手……
“老板,这不是应该的嘛!”
水煮蛋,嘴上信誓旦旦。可手里却一点犹豫的意思也没有。顺势将握着的小瓷瓶递给了王毛蛋。
“老板,这药名叫一缕魂消,曾是巫教不可解的奇毒,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一个健忘的老头手上买来的。”
“巫教……”
一听到这个名字,王毛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间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犹豫。
见状水煮蛋赶忙打起了包票……
“您放心,就算对方有使毒的高手,就算那人也曾是巫教的人。这一缕魂消也是无药可解的。”
有了这保证,王毛蛋总算是放心了。不住的点头称好,可作为一个新手,他的顾虑还是有的,接着又问道……
“这毒该咋个用,又有哪些忌讳呢?”
“嗨,毒药哪儿还有什么忌讳?这一缕魂消无色无味,只要一滴就能致命。您用的时候小心别沾到手上就好。”
“好,很好。”
王毛蛋就是喜欢这样简单直接的东西。
在连声称好之后,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瓷瓶,一瞬间在他心中还依旧有那么一丝的犹豫。可一想起苏晴梳把自己害成这副模样,最后的那点敬畏也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