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就只有老王了。他似乎也等候多时，神情显得有些漠然……
“少爷，这些问题有意义吗？”
“有意义呀！”
“需要老王也回答你吗？”
“不需要了吧。”
或许是对叶桑阳的态度有些好奇，老王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少有的莫明。
叶桑阳则是抬起了对方的茶，递了过去……
“您的过往，我听过很多次了。”
“是嘛，看样子少爷是有些厌烦了。”
说着，老王的神色多少有显暗淡，抬起茶碗轻轻饮了一口，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显得有些难受，可却始终还是拿在手里并未放下。
叶桑阳瞧着他，转身将自己的空茶碗递给了杨九。接着才又说道：“其实，老王的故事，我从未感到厌烦，甚至还有些好奇……”
“噢，好奇什么？”
叶桑阳这话一出，老王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一丝少有的鲜活，再度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审视……
叶桑阳依旧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您是知道，父亲是爱茶的。”
“当然，老爷从我认识起他便茶不离手。”
“是呀，他喜欢把茶叶事先烘烤，碾成碎末，然后与热水同煮，煮至茶汤融为一体，就将其装入随身携带的小葫中，每每饮用前还要用手摇晃一番。”
“这不仅仅是老爷的习惯，沿海大户人家都好此道，并不奇怪。”
“可我却好奇，当您第一次遇见他时，喝过葫中的茶汤，是何感觉？”
“……”
叶桑阳这一问，立时将老王带回了曾经的时光……
那时，老王的年纪只怕比如今的叶桑阳还要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