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就没怎么来过南疆，更不可能再有什么家业。”
“这个我也打听了，这些房契，田亩应该是她身边那个男人的。”
“男人？”
“对呀，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是一男一女一起来的。”
“……那男的长什么样子？大约几岁？”
“啧，怎么说呢？那汉子挺糙的，一看就知道是纯正的南疆本地人，年纪嘛，大约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
听到这句话，沈霓裳就更加觉得奇怪了。以沈虞娘高傲的性子，绝不会接受任何的施舍。更不会在丈夫死后与其他男人同行，尤其是比她年龄还小的毛头小子……
想到这里，沈霓裳也生出了好奇。
“……那男的是什么来历？”
“呃，目前还不知道。我已经派人查了。不过瞧他的打扮绝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嗯。”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霓裳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紧跟着吩咐道：“一有结果立刻告诉我。”
“当然，你放心！”
“……”
在没了任何想问的问题之后，沈霓裳不再久留。连招呼也不打，径直就要往门外走。
可是，相比起沈霓裳，李汾还有一些事需要她来拿主意。瞧着这人已经来到门口又连忙喊了一声……
“哎哟，我说小祖宗呦，您还真是不操心呐。且不说这苏晴梳是不是沈虞娘，可人家要针对王毛仁却是真的。”
沈霓裳终于又停下了脚步。在迟疑了片刻后，才缓缓侧过头，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反问对方道：“所以呢？”
“好家伙，我说小祖宗，你可够无情的！这王毛仁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关于这件事儿，咱们是不是该告诉他一声，或者帮帮忙什么的？”
“如果她真是沈虞娘呢？”
“……”
李汾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刚刚才生出的义气，顷刻间就被浇灭了。
为了保证不让他乱来，沈霓裳不得不耐着性子又说道：“记住我们的目的。迫不得已之下，可千万别暴露了。”
“可……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钱嘛！我记得你刚刚跟我说过，那个苏什么梳，不是允诺过你，往年王毛仁给你多少他也会给你多少。这样一来对我们有损失吗？”
“是，这倒是！”
“还有……千万别把我当傻子，你和王毛仁背着我们干的那点事儿，所得的利到底有多大？我们可是心知肚明呢。”
“呃……呃，哈哈哈哈，我的小祖宗哟，就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这不也是想替你和他多分担一点嘛……”
“哼！”
显然李汾的这点借口，实在是令沈霓裳不齿。冷笑一声的她耐心有限，最后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呵呵，关于沈虞娘的事，需要告诉他一声吗？”
一听到那个“他”字，沈霓裳神情中立时露出了一丝狠绝。吓得李汾连忙后退了两步。
“不不不，小祖宗，我不是在威胁你。但毕竟兹事体大，多少也得跟他知会一声吧。”
“不用！”
“那……那？”
“我会处理好的，这一点还不用他来操心。若让我知道你胆敢背着我将此事泄露出去……”
“呃，不不不，一切听你的。放心，绝对不会。”
“哼！”
沈霓裳余光中扫过，李汾的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这下她总算满意了。不再多言，推开了房门，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