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往外走时，宋未雨穿着病服出现在走廊上。
韩观山原本搂着顾真的肩膀，一看见她，立马松手跑过去，“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自己拔了针管？”
看到她没穿鞋，韩观山立马脱了衣服扔在地上，让她踩在上面。
“栖栖？身上还疼是么？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他以伏低的姿态看着她。
宋未雨没说话，只是冷淡打量着他。
顾真眼底的神色无限沉下去，舒口气缓缓走到两人跟前，撑起一个笑：“未雨，还记得我么？我是顾真。”
很客气的微笑，但宋未雨看出了她的不善。黑白分明的眼珠流转在她和韩观山之间，冷漠又警惕。
“你们是谁？这是哪？”
韩观山一愣，双手捧着她莹白素净的脸颊，“栖栖，忘记我是谁了么？”
她摇摇头，厌恶地拨开他的手，“我不记得，你别碰我，我讨厌烟味。”
“好好，不碰你，我抱你回病房找医生看看你，可以么？”他伸出手，期望她能张开手臂让他抱回去。
宋未雨淡淡看了眼他的手，转身往回走，眼底滑过被烟味沾染的厌恶。
韩观山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望着她淡薄的背影，冲顾真摆摆手：“你先走吧，暗线联系。”
说完头也不回追了上去。
回到病房，韩观山先去洗了手，“栖栖，我洗手了，你看没烟味了。”
他笑着坐在床畔的椅子上，冲她伸出手，透出一股洗手液的花香。
她扭过头，“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是你老公啊，你看。”他找出手机，里面是两人在度假村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的照片。
有几张甚至是他抱着她，还有吻她的额头。
照片不是假的，宋未雨点点头信了，不过这只是短暂的清醒，喝了点粥后，她又沉沉昏迷过去。
一睡就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