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外,这是醒来后第二次出度假村,外面的一切新奇又陌生。
只是眼睛不似第一次出门时的兴奋,反而笼罩着一层琥珀色的忧愁。
傅海棠没说话,悠哉地开车,点开一首歌。
舒缓哀伤的调子,勾得宋未雨死因不明的心更加沉甸甸的,似乎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多愁善感。
好在窗外开始下雪,她喜欢看下雪。
“傅董,您夫人眼光很好。”
傅海棠勾唇,“挑男人?”
她顿了顿,指尖不断捻着大衣袖子,“挑衣服,从我认识您,您每套衣服都很得体好看,想必是夫人搭配的。”
“嗯,的确。”
他今天穿着黑色半高领毛衫,搭着质地精良的灰色西装,外面还有一件薄薄的大衣。
整个人清贵慵懒,一举一动都很有魅力。
宋未雨向来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多看。
今天倒是偷偷看了好几眼,把他宽阔的肩膀,干净的手指,还有薄毛衫上印出的肌肉轮廓全记在心里。
其实她心眼也挺小的,藏进去的东西就拿不出来了。
车里的音乐在单曲循环。
她闻到傅海棠身上淡雅冷冽的古龙水味,品味很好,应该是他夫人给他选的。
他夫人是今天接电话那位吧。
车外雪花飞舞,软绵绵几颗贴在玻璃上,傅海棠余光跟随着她,突然开口。
“今天早晨接你电话的,只是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他突然的解释倒让宋未雨愣了愣,回头看他,“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您夫人呢。”
“她故意绊倒,要往我身上倒,我躲的时候,把酒洒身上了。”
宋未雨想起那个画面,觉得还挺有意思,眼尾一挑笑着看他,“傅董看着绅士,怎么女士摔倒了您不去扶,还躲呢?”
“我这是条件反射练出来了。我夫人不让我扶,她心眼儿比针还小,我要是扶了她得把我手砍断。”
宋未雨一直看着他,他说起夫人时,嘴角总含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有溺爱的光。
她目光从男人俊逸的侧脸上收回,“傅董,能麻烦您把我送到京西医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