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医院。
李赫看着实验室一处不明显的电脑,眉头紧皱。
“傅海棠,一个不好的消息。她胳膊上的定位器显示5分钟前离开人体。这说明,已经被摘除了”
“我已经在你办公室了,和陈放。你过来吧,正好我有事问你。”
挂了电话,傅海棠和陈放对视一眼。
两人在李赫办公室,一人占据一角,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李赫赶回来。
一进门,他就发现傅海棠状态更差了,整个人不仅反应比之前慢,浑身更是透着颓废焦虑。
好像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你别急,即使这个定位……”
“李赫!”
傅海棠直接打断他的话,“有什么办法能抵抗我体内那药对神经系统的破坏?只要能让我恢复原本的脑力条件。哪怕是暂时性,哪怕副作用强,我也无所谓。”
李赫面对傅海棠的一连逼问,躲闪着摇摇头。
其实,从傅海棠染上这药,李赫就在满世界的医界朋友中打听咨询,有没有手术能达到理想效果。
有前辈说可以手术,他们做过类似的实验,但有极强的副作用。
手术成功,寿命大大缩短,而且需要长期服用药物。
手术不成功,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李赫道:“你别病急乱投医。现在已然这样了,不如给她点时间,或许她真的能拿到我们需要的研制过程。”
傅海棠早已没之前的耐心,整个人极度焦虑,眼底布满血丝,萎靡不振。
“不行,她留在韩观山身边一秒,就危险一秒。我不能让她待在他身边…”
李赫给他倒杯温水递过去。
“你现在需要休息,你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会垮的。”
男人摇摇头,在房间不断踱步,不安、躁郁,飘浮不定的恐惧如影随形。
他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做不到。
不断自语,“不行,不行…她不能跟他待在一起,他会伤害她,他会报复她。”
“她会害怕的…”
“现在定位系统也没了,他万一把她带回东南亚怎么办。”
李赫无奈叹口气,放下水杯,看了眼陈放。
陈放指尖夹着烟,但是没点火,只盯着虚空一处发呆。
听着男人控制不住的碎碎念,李赫意识到傅海棠已经快被这药折磨疯了。
按照他的性格,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他也肯定会选择九死一生的恢复手术…
难道,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么?
如果他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