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蒙着纱布,嘴上也缠着纱布,睁大眼满是惊恐,嘴里呜呜呜说不清话。
林煜看她嘴上的纱布还带着血,太阳穴一突突地疼,“这是……”
“傅哥,赵菡在医院还查出来舌头有块肿瘤,医生建议马上手术!我好心给她付了医药费,割了一小半去,所以来晚了。”
傅海棠眼角滑过玩味,“成,是该多做好事,当积德了。”
林煜双眼发蒙,这,到底谁是黑社会?
“快,送医院。”
傅海棠呵止住:“别麻烦了,不是一会儿韩观山来么,正好让他看看我老婆是怎么划伤他表妹的。”
林煜没招,只能让人先把赵菡扶到一边。
身后,整个殊楼逐渐被推平。旁边,爆破工程师就在他眼前调试设备。树下,女人吓得快站不住。
林煜闭眼缓了两个呼吸,第一次有了想主动报警的念头。
看了看街角,也不知道韩观山到哪了,打个电话问问。
退到路边的大树后,拨了电话:“周哥,您这次跟韩爷一起回来了吧?”
“嗯,到京了。”周清野拖长声音,懒散不耐。
“那什么周哥,我给韩爷准备了一份接风礼,您受累直接带韩爷来殊楼呗?”
周清野正在开直升机,拧着眉挪开半边耳麦,看了眼脚下许久不见的京城风光,“林煜你有病吧,什么礼还得我哥亲自去殊楼?”
韩观山正把玩着手里的佛珠串,那珠串颜色暗红发黑,像血沉淀久了的奇异质感。
微微眯眼,“我去,让他等着。”
挂了电话,周清野转头,“哥,咱去殊楼干嘛,您不是特讨厌那儿?”
“我不去,傅海棠派来暗杀我的人,怎么下手呢?”
男人无声勾着唇,眸底尽是邪肆狂妄。
“您是说,自咱们从东南亚出发,到现在一直追踪我们的那帮外国雇佣兵,是傅海棠的人?”
“嗯哼~”
周清野啧啧啧几声,感叹:“不得不说,我栖姐这前夫,真是个大情种。明明在白道混得无人能及,偏要以身涉法,就为了杀您…”
韩观山玩弄佛珠的手一顿,一脚踹在周清野屁股,笑骂:“大情种?他是被那女的灌了迷魂汤,病入膏肓了。”
周清野被他踹歪,直升机在空中抖了一下,随即恢复平稳。
小声嘟囔句:“你没迷魂,人家一离婚你就上赶着回京找死…”
“周清野,你他妈能不一口一个栖姐吗?那种女人,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