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菡握紧了钳子,眼底一抹狠劲儿闪过,冲台下喊:“就是,不能让大家钱白花!”
“赵菡你敢!”林浒声音刚落。
赵菡已经下了十足的力气,猛地拽出宋未雨无名指上的整条指甲。
“啊……!”
凄厉的惨叫震得灯似乎都颤了一下。
剧烈痛感顺着经络一路蔓延到全身,冲到左耳时,她好像听到细微的肥皂泡破碎声。
灯光恍惚,眼前好似蒙着雾,洁白的大衣沾染朵朵红花。
她望着自己光秃秃、血流不止的无名指,无措到想哭,却拼命忍着。
抬眼,赵菡正用钳子夹着她的指甲,举起来给观众们看,笑眯眯的脸十分刺眼。
赵菡嘴巴一张一合,她听得不真切。
可能是太疼了……
十指连心,真的太疼了。
林浒赶忙把人从赌桌上扯下来,从桌边抄起一瓶高度白酒,拆开直接往宋未雨手指上倒:“赶紧,去拿止血粉!老大等着要人呢!草,怎么这么多血!”
“不要,不要倒了……”
宋未雨嗓子已然嘶哑,可根本挣脱不开那有力的手,酒精顺着灼烧伤口,她只能眼睁睁看林浒倒光一整瓶白酒。
疼是什么滋味?
陈放以前总说:“她娇气地很,起个倒刺都要哼唧。”
傅海棠总说,“娇气包,就是给你惯得,被苍蝇踢一脚都得闹上半天。”
……
止血粉随意倒在她手指上,又瞬间被血染透,白色绷带粗暴地一圈一圈往上缠,直到看不见血色。
被蒙着眼带出三楼时,宋未雨已经脱力,半边脑袋都是嗡嗡的耳鸣声。
“外套上都是血,赶紧找个员工的外套,给她换上。再找湿毛巾给她擦擦脸,清醒些!”
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再次抬眼时,她看见陈放。
两人对视,情愫在空间中无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