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合西紧紧跟在他身后,“老大,咱带人么?”
“先带他们三个,武器也带着。剩下的兄弟候命,今天可能会跟京北的人干起来,做好准备。”
阿潇、阿霖揣好枪,紧跟陈放身后,上了自己的越野车。
阿塬年纪最小,面色忧愁藏不住事,小心翼翼问孙合西:“是大嫂出事了么?为什么最近不让我跟大嫂了?是大嫂不信任我了么?”
自从上次宋未雨的劳斯莱斯爆炸,阿塬跪在手术室门口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让宋未雨面临一点危险后,就每日念叨着想回大嫂身边。
孙合西打着方向盘,敷衍着安慰,“她现在不需要你保护,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阿塬还想问,可是孙合西绷着脸色,他张开口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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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楼地下三层。
明亮的灯管自东向西,一条条有序挂在空中,照得三楼偌大的赌博场地没有一处阴影,仿佛连人的灵魂都能照透。
宋未雨被关在出场台上的铁笼子里,与她同时被关的还有5.6人,都面色蜡黄,眼神空洞,恐惧又迷茫。
宋未雨裹紧大衣外套,将鬓边发丝挽到耳后,手在耳垂上的孔雀绿珍珠上停留片刻,警惕地从笼子往外观察。
一个拐歪处,西装革履、名牌加身的各路富豪陆续买票入场。
一丝不苟的西装、得体的大衣、昂贵的稀有皮皮鞋,连袖扣都精致地挑不出毛病。
只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戴着动物面具,长眼狐狸、黄鼠狼、毒蜘蛛、鸡头…
宋未雨不知道面具下是怎么样的脸,但这一刻,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叫衣冠禽兽。
观众席整体格局是圆形,一圈套着一圈,只有三圈,大概能坐五十几人。
圆圈正中间就是赌桌,偌大的赌桌足有十几平米。
之所以这样大,是因为上面不是发筹码牌,而是站人。
赵菡叉着手站在观众席外,似笑非笑盯着笼子里的宋未雨,“你也有今天,真是期待,待会儿你能抽到什么牌,是耳朵,脚,还是你那双该死的眼睛呢?”
观众座无虚席。
不少人盯着宋未雨看,有的人手指指着她,跟旁边人耳语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