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特助站在长街上来回张望,奇怪,今天陈总来接人怎么这么慢。
按照他的性子不是应该早就等在民政局门口了?
“于特助,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走。”
“夫人,怎么能让您打车呢!我开车送您,您等等,我先去跟傅董知会一声。”
宋未雨看了看停在不远处树下的宾利,马路上看见自己男人的车,总是有种别样的安全感。
可是,现在她不能要这份安全感。
“不用,你回去盯着那群记者吧,傅海棠身边不能没人。”
“可是……”
没等于特助说完,宋未雨拦下一辆出租车。
民政局的三层台阶上,傅海棠一直看着她离开,直到她坐的出租车消失在视野,才回答了记者的第一个问题。
“对,我离婚了。至于原因么……”
傅海棠单手系上一颗大衣扣子,望向街角,“看不出来么?我傅海棠,被老婆抛弃了。”
傅董被抛弃!记者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
可站在台阶上觑他们的男人,面色冷中带着极度不爽。
哎呀,想问的问题好多啊。
可一个也不敢说出口,就这么走也挺不甘心的。
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时,人群中一个稍微年轻的面孔举起手,“傅董,请问,您两位共同持有的巨额财产,是如何分配的呢?”
傅海棠转身看向他,笑得不羁,“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就算净身出户,她那些个人财产都够她挥霍几十辈子了,财产怎么分配,重要么?”
这样一想,的确不重要。
记者八卦的眼神瞬间带上了对资本阶层赤裸裸的嫉妒。
还有人想继续问,他一摆手,不耐地下楼梯。
人群自动给他让路,记者抓拍着他的背影,看他上了车。
上车之前,傅海棠看了眼她出租车离开的位置,估计现在,她已经往纵横走了吧。
但心里突然惴惴不安,仿佛随着她的离开胸腔都忽上忽下地不着地。
现在的情况,把她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哪怕是陈放。
傅海棠把持着驾驶座的门,把踏进门的一只脚收回,拿出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打给陈放:“为什么没来接她,为什么让她打车去纵横,如果她在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