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一指宽的缝隙带出房内常年稳定的温度,可温度还没到她身上就凉透了。
“滚。”
她倏地住步,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冷漠至厌恶的语气,她从未听过,门把手好像着了火,烫得她立刻松了手。
可这个字像一支箭,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她望着那道门缝,呆了傻了,忘了逃。
“宋未雨。”短暂却不屑的低笑声顺着空气剐进耳朵。
“微信我看了,没给你回,不知道什么意思么?”
宋未雨咬着唇肉,“我知道,你是生气了…可是。”
“可是什么?”
傅海棠声音沉得发狠,“宋未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几次三番出轨的女人?”
“滚吧,我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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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被留在那个看起来触手可及的缝隙,她像个行尸走肉。
下走廊时,差点摔倒。
“夫人您小心…”章管家的惊呼声传不到她封闭空白的脑中,却一字不差从门缝进入房门。
傅海棠闭着眼,不再挣扎暴躁,浑身痛痒难耐的啃噬感消失了,因为取而代之的是自剖心腹的疼。
邵国任在房间里,紧张地四肢都没地方放,一动不动试图透明。
刚才这话,真是从他哥嘴里出来的?
“把我松开,你也滚出去。”
按理说不能给他松绑,因为四个小时还没到,他肯定还得发作。可是傅海棠眼神阴沉地要杀人,邵国任不得不听。
想再嘱咐几句,却在傅海棠煞气逼人的视线中,忐忑退出房间。
“把门锁上。”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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