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上,宋未雨穿好了衣服,红着脸挥着拳向他扑过来。
一阵讨打求饶声,录像机被扔在一旁,镜头定格在被阳光穿透的雕花木窗,光线有了形状,笑声洒落满地。
傅海棠眼神由明到暗,她明明笑得那么开心。
又是怎么说出,“完完全全从我的世界退出”这句话的?
那些笑,全都是她装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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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度日如年,试图数生命的倒计时。
有的人无所事事,没心没肺。
再有一天,就是邵氏的黄金庆典。
纪师傅说,裙子下午三点送到府上。西装没那么快,还是要六周。
宋未雨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这两日,傅海棠依旧销声匿迹般,没给她回微信。
整整七天,是两人这辈子最长的冷战。可能,初雪那晚真的是惹怒他了。
他冒着禁飞的危险回了京城,恶劣天气没要了他的命,自己却亲手送给他心脏一枪。
哪有脸往他跟前凑啊。
况且,凑上去说什么?她既然不能离开陈放,自然就给不了傅海棠任何承诺。
初雪那晚自己亲口说过的话,就像刀子,想起一次,就在心脏上刻一次傅海棠三个字。
现在已经密密麻麻、层层叠加,凌乱地看不出任何笔画。
可爱意不受控制,你努力遮盖、忽视它,它就会演变成别的情绪。
比如,反复地打开他的微信,却看不到回应时的失落;好几次按在他手机号,却迟迟不敢拨出去的胆怯…
爱意藏不住,它无孔不入。
像磁场,你总会编造着能说服自己的‘正当’理由,有形无形中不断靠近。
去拿首饰和衣服,也算正当理由吧?
在房间磨蹭半个小时才化好妆,已经临近下午3点。
从纵横到西二环要开40分钟,车停下时,城市路面已经落满了东斜的影子。
“先等等。”
再次回到这里,面对傅宅两个字,宋未雨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