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洞,两个洞…只有理智随着血液流逝。
“章管家,放录音笔啊!”
话音刚落,带着电流的声音回荡房中。
邵国任紧紧压着傅海棠自残的手,慢慢地,傅海棠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小。
明明还很难受的样子,却愿意忍着浑身嘶吼的不适感认真听录音。
‘我宁可他对我下手,等我疯了傻了,没能力护她了,韩观山才会放心回国…’
‘我怎么可能真让她去过那种苦日子…’
‘不在我身边,都是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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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国任眼睁睁看着傅海棠从发疯到逐渐安静,心里更不是滋味。
李赫说对了,得在他发病的时间放录音。
可即使如此,傅海棠身上那股难受的生理反应并没有因此减少。甚至,清醒的思维让痛苦加剧。
他清醒地体会每一寸肌肤的啃蚀。
邵国任犹豫着要不要绑他时,傅海棠自己坐在椅子上,脖子梗着青筋,牙齿咬得生狠。
大幅度抖着手往自己手腕上缠绳子。
“绑起来,把我绑起来。绑起来…”
邵国任这才反应过来,将他牢牢捆在椅子上。
录音的声音一直在重复,傅海棠最大程度仰着头,可脖下暴涨的青筋显示他并不好受。
手脚动不了,只能靠着身体磨蹭绳子缓解痛楚。
可那被绳子压住的部位,也早就露着皮下嫩肉,几乎是直接绑在鲜嫩的肉上。
很快,绳子被染红了。
章管家不忍心看,红红的眼睛落在录音笔上。
既然录音笔管用,那是不是……
他跑去储物间,从整齐摆放的数十个架子上,翻出一箱子录影光盘。
随便拿出一个就跑回客房。
随着录影画面打开,对面暴躁难安的男人逐渐安静,眼神又愣又傻盯着电视。
发丝落下搭在眉骨,他本儒雅的长相因为这几日滴米未进,轮廓更加清晰,平平增添了几分凌厉。
电视上,是宋未雨抱着一岁的连宋,在儿子生日宴上笑靥如花。
她时不时亲一下连宋胖嘟嘟的小脸,然后看着镜头说:“老公,你儿子又胖了,我都快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