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舍得绑你啊,可是傅哥你……”犯病两个字,邵国任说不出口。
傅海棠黑眸深沉,嘴角含着冷笑,有一搭没一搭点烟灰。
清醒的时候,他打心眼里不想被绑。
他一看见那绳子,就想起自己被捆住手脚,浑身难受得要死却无法缓解的滋味。
那滋味,还不如把皮肉都挠烂来得爽快。
邵国任握着绳子盯傅海棠,“哥,天快黑了,你配合点我呗。”
“滚,听不明白?”
傅海棠穿着衬衣,却一颗扣子没系,敞开的衬衣下,胸腹肌蓬勃却满是瘆人的血痕。
五天几乎没吃饭,皮肤紧贴着肌肉,整个人瘦了一圈,下颌愈发凌厉逼人。
邵国任不滚,李赫说: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提宋未雨。
“哥,你为我嫂子想想!她要是看见你浑身的……”
“邵国任,你嫂子是谁?”
傅海棠两腿抬起,搭在茶几上,整个人往后倚着沙发背,眯着眼审视他。
“我离婚的事,你不知道么?一口一个嫂子恶心我呢?”
邵国任支支吾吾,傅海棠的反应,跟李赫预期不一样啊。
那咋办?
“哥,您别生气,您深呼吸先调节一下暴躁的情绪,我还有办法。”
他从口袋掏出录音笔。
傅海棠像看傻子一样觑他,举起掐着烟的手,拇指按了按眉心,“你敢放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和那个录音笔一起扔进远洋轮渡。”
“你去放给大西洋的鱼听。”
邵国任往门口的位置挪了挪。
视死如归,按下播放键。
录音笔里面男人的声音,和现在截然不同。轻柔,温和,低磁。
不像现在,满是戾气。
傅海棠蓦地笑了,只是笑得阴沉不屑,他抽着烟听完了自己说过的话。
“放完了吧?滚,去码头找个喜欢的集装箱,带着你的录音笔进去吧。”
“……”
“傅哥要不您在听一遍……”邵国任带着哭腔喊。
一个烟灰缸朝他飞来,声音阴沉,“你他妈放一万遍,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