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观山的手下已经侵入了酒店的监控系统。
他正看着监控里的套房门口,“别出来,能睡就睡,不能睡你也给我待在套房里,直到明天早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晚,谁会信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表哥,我害怕。他刚才真的特别恐怖,看起来不只是疯了…”
韩观山笑得狂妄尖锐,目的达到了。
“赵菡,你不想当傅太太了?等他彻底被我控制住,还不是我让他娶你,他就得娶你?”
赵菡逼自己冷静下来,却不敢再进套房卧室,傅氏资产她想要,命她也想要啊。
卧室里,傅海棠盯着那杯化了药的水。
这是从心理医生那里要来的,也就是韩观山给他下的药。
本来,这水是给赵菡准备的。
但此刻,傅海棠咽了咽口水,那水好像什么琼浆玉液在吸引着他。
明知不能喝,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有了思想,不断怂恿他拿起来喝掉。
手伸向玻璃杯时,他像一条即将被晒干的鱼看见水源。
同时,也看见了指根上的红痕。
未掉痂的伤口,格外明显,是他刻入身体的婚戒。
为了她,不能喝。傅海棠一把甩开水杯,玻璃碎了一地。
可现在不只是压抑,浑身上下难以忍受得像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他好不容易翻出手机,凭着最后的清醒打给宋未雨。
手机里,铃声响了很久。
“接啊,接啊…”
“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
他嗓子已经哑了,喃喃自语根本说不清话。
—
同一片夜空下,宋未雨正在洗澡。
手机在桌上震动,陈放拿了起来。
备注不是全名,只有一个‘傅’字。
陈放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眼,犹豫着是送给她,还是挂掉。
“喂。”
傅海棠握着手机,听着冷漠又熟悉的男人声音。
时间停滞了几秒。